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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夾了花生米。嘎嘣一聲,酥脆異常,不生不糊,剛剛好熟的程度,最香!

花生是喝酒時最好配菜,製法上看似簡單,但把握火候非常重要,因為炸花生好吃與否,除了花生本身的品種之外,最關鍵的就是炸制它的時候生熟把握的程度,可謂是火候決定生死。

&ldo;炸得極好,你們每次買的時候,都這味麼?&rdo;趙寒煙問。

張凌點頭,&ldo;我以前買過三次,每次都這麼好吃,這也是孫大娘家的炸花生這麼出名的緣故,大家都認可她的手藝。&rdo;

白玉堂應承,&ldo;狀元樓的廚子有時也比不過她。&rdo;

趙寒煙在心裡記下了,回頭有機會她一定要拜訪一下這位孫大娘。任何食材在烹飪的過程中,火候的掌握都是至關重要的一步。古代做菜,沒有可以恆定控制火候的東西,人工燒火再控制也免不了會有忽大忽小的時候,能透過食材的情況來辨別在什麼狀態下口感最好這點,絕對厲害。這位會炸花生米的孫大娘肯定擅長此法。

&ldo;趙兄弟,你快來嘗嘗這個,金老漢的脆皮燒餅。&rdo;張凌忙把裝燒餅的盤子端到了趙寒煙跟前。

&ldo;我看這燒餅存放得很講究。&rdo;趙寒煙說完,疑惑地看向白玉堂,她想知道這燒餅中到底有什麼奧妙。

&ldo;若買來放久就不脆了,這是金老漢教我儲存的法子。&rdo;白玉堂解釋道。

張凌有點興奮地問趙寒煙知不知道這金老漢燒餅的事。

趙寒煙不解地搖頭,讓張凌趕緊講。

張凌:&ldo;只在單日賣,一天一百個,一個不多一個不少,每天早上天亮後不久,人就會出現在御街上。但人在哪兒可不一定,聽說每天早上東京城有百人就奔他的燒餅去,能碰見他買到可是莫大的幸運事兒。再者就算碰見買到了,也不能多買,一人就限買三個。&rdo;

&ldo;那一定很好吃了。&rdo;

趙寒煙夾起燒餅咬了一口,餅面立刻發出一層層脆皮被咬斷的聲響。酥掉的渣片片輕輕落在桌上,儘管趙寒煙用碗接著,卻沒擋住所有。因為脆皮很薄,一層層地,咬完之後的酥香在嘴,不及咀嚼就似在嘴裡化了一般,面香中夾著一層薄薄的餡料,吃不出具體是什麼東西來,像是豆沙,但還有點肉味,說全是肉,可絲毫沒有肉的口感,也沒有肉那種油膩味。

趙寒煙把嘴裡部分嚥下去之後,去看餅剩下的部分,從她咬過的斷面可見餅皮分了很多層,嘗試數了下,數到二十多層都還不到一半,而且她數得還不細緻,並且這種咬出來斷面本身就無法很完整地體現出層數。

再有就是中心的餡料,看著很細膩,呈紅黑色,跟她品嘗時感覺的一樣,很細膩如沙一般,是經過細緻加工的餡料,具體是什麼憑眼睛看不出來,憑味道也品不出來具體的配方。

&ldo;如何?&rdo;張凌問。

白玉堂雖沒出言,但一直觀察趙寒菸品嘗脆皮燒餅的表情。

趙寒煙抬起亮晶晶的眼,直嘆:&ldo;太絕了!&rdo;

&ldo;是吧,特別好吃,那金老漢就是賣的太少了,不然我猜他就憑這個燒餅便能名揚天下了。&rdo;張凌嘆。

白玉堂問趙寒煙:&ldo;瞧出什麼沒有?&rdo;

趙寒煙搖頭,很認真地回答道:&ldo;除了千層脆皮外,餡料我一點都沒看懂。天外有天,這金老漢的手藝厲害,叫人佩服,我一定要認識他。&rdo;

白玉堂笑了笑,端起剛剛被張凌斟滿的酒杯,一飲而盡,心情非常爽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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