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玉瑾一同去見他,他就更不高興了,所以儘管你們兩人恩愛,還是不必和她同行的好。”
谷嘯風面上一紅,說道:“孩兒懂得。”忽地想起一事,間道:“媽,你見過那位韓姑娘嗎?”
谷夫人微微一笑。說道:“見過,她長得很美,本領也很不錯。”
谷嘯風詫道:“你怎麼知道?”
谷夫人笑道:“她到咱們家裡來過呢!”當下將那晚的事情告訴兒子,說道:“我和大哥在房裡說話,她大約是想來會我的,發現房裡有人,遂躲在假山背後。我和你舅舅說的話,也不知她聽見沒有?待到我知道外面有人,出去看時,她剛好走了。她的輕功是我親眼見到的,確是不凡。聽說她在老狼窩曾輕描淡寫的打發了程氏五狼,又打敗了野狐安達等人,依此看來,她的武功自必也是相當了得的了!”
谷嘯風暗自尋思:“那晚想必她是來探求真相的,待到知道了實情,遂悄然走了。唉,當時她不知道是如何傷心?”
谷夫人笑道:“你為什麼忽然想起了她?”
谷嘯風道:“這次她到百花谷來給我們解圍,我雖然要去退婚,對她這份人情,也還是要感激她的。我以為玉瑾會把她留下,但現在你既然在路上碰見玉瑾和她哥哥,韓姑娘當然是不會單獨留在百花谷的了。就不知她是否回家?所以我想問你,在路上是否也曾見著了她?”
谷夫人道:“哦,原來你是怕與她中途相遇,彼此尷尬?奇怪,她應該是回家的,但我在路上卻沒有見著她。或許她走的是另一條路也說不定,但你這匹小白龍走得快,總會比她先到洛陽。嗯,如果你見到她,也該對她好些,千萬不能使她更難堪了。”
谷嘯風紅著臉答了一個“是”字,說道:“玉瑾和她本來也是情如姊妹的,但願不要因了我的緣故壞了她們的交情。好了,時候不早,娘,你回去吧。”
谷夫人道:“聽說蒙古的大軍正在向洛陽進犯,你一路上也要多加小心。”
母子分子之後,谷嘯風跨上了小自龍,快馬加鞭,趕往洛陽,按下不表。且說韓佩瑛在路上的遭遇。
谷夫人猜得不錯,韓佩瑛正是為了不願與谷嘯風中途相遇,她選擇了另一條路回家。谷嘯風走的是官道,她走的是小路。
韓佩瑛已經改了男裝,開頭幾天,一路元事,投宿客店,也沒人發覺她是女子。但到了第七天,她過了山東的濟南之後,卻碰上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那晚她在一個名叫“齊河”的小鎮投宿,客店的小主人對她殷勤招待,不用她吩咐,就給她備辦了上好的酒菜。韓佩瑛已是有點詫異,自付自己又不是達官貴人,行頭也不似殷商富賈,不解主人間以將她當作貴客。
韓佩瑛還只道這是客店主人一種做生意的手法,雖然有點奇怪,也不怎樣在意。不料在第二天臨走之時,當她結帳的時候,客店主人卻不收她的銀子。韓佩瑛當然大為驚異,問他緣故,客店主人這才說出,原來是早已有人替她付了。
齊河是個小地方。韓佩瑛暗自思量,她在江湖上結識的朋友,除了奚玉瑾之外,並無他人,也沒聽她父親說過在齊河有什麼朋友,為何會有人替她付帳呢?既然要套交情,為何又不露面呢?韓佩瑛在大感詫異之下,仔細盤問這人是誰,店主人賠笑說道:“是個四十左右,相貌普普通通,說不出什麼特徵,但衣服卻很華貴的漢子。他在昨日午間,便到小店定下房間,說了你的相貌,叫我們好生招待,他留下銀子便即走了,卻沒留下姓名,這人想必是貴友吧?我以為你老早已知道了。”店主人見她盤問不休,也是好生詫異。
韓佩瑛默察情形,情知店主是得了那人的好處,井非串通的同黨,再問想必也不會問出什麼來了。韓佩瑛不願多惹猜忌,當下裝作恍然大悟的神氣,說道:“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