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衛眾人:“……。”
這個承認得好直接。
司禮監眾人:“……。”
大人總結得真是精闢,太。
全場最安靜鎮定的大概算是百里初和明光殿的人,百里初只依舊坐著,含笑看向場內威風八面的‘奸佞小人’,不置一詞。
雙白看了眼自家主子的表情,怎麼看都覺得自家殿下一臉與有榮焉的樣子。
秋葉白同樣*裸的威脅和方才她露的那一手讓韓忠再鎮定,臉色都還是變了變,他沉默了一會,卻忽然道:“脫衣服。”
宴客廳裡的所有人都楞了楞。
但是片刻之後,所有龍衛的人都開始伸手解腰帶脫盔甲,軍人令行禁止,從來以服從命令為天職。
所以他們從不質疑上司的命令。
秋葉白這邊的人全部都愣住了,這算是打不過,然後開始耍賴?
百里初則是目光微冷,打算起身讓秋葉白閉上眼,他的女人看的男人夠多了,難不成真要博覽群鳥麼?
秋葉白似心有靈犀地忽然回過頭看了他一眼,意在讓他稍安勿躁。
百里初眯了眯眼,還是坐了下來。
片刻之後,龍衛們的上半身便裸露了出來。
韓忠才冷聲道:“夠了。”
龍衛等人才停止了繼續脫的舉動。
秋葉白和百里初這邊眾人也都再次愣住了,他們的目光停在龍衛們的身上,幾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是……。”
秋葉白看著那些幾乎脫下盔甲之後,可以算是瘦骨嶙峋的身軀,不少人身上還有傷痕未癒合。
她喉頭微緊:“這是……。”
“這就是您看見的精銳,令行禁止、軍容肅整的龍衛精銳,駐守在粵東和南疆前線與苗人拼殺的軍人。”韓忠看著她淡淡地道。
“我本該也讓大人看看我的身上,但是有些傷怕嚇著大人也就不獻醜了。”
同時,他比了比桌上的吃食:“方才您的人說這些東西怠慢了,但就是這些東西,龍衛計程車兵也三日才能吃上一頓,並且沒有任何配菜,這些都是咱們府裡所剩不多耳朵存貨。”
大鼠等人皆動容了,他們被眼前龍衛身上巨大的反差震撼了。
身在上京,即使在逃亡的時候,他們都沒有缺衣短食成這副樣子,更不要說以這副吃不飽、傷痕累累的身軀去作戰。
秋葉白沉默了片刻,她抬起手對著韓忠一拱手:“是我們誤會了,將士們辛苦。”
韓忠看著她,目光微閃,才要說什麼,卻聽得她話鋒一轉,淡淡道:“但是韓都尉,本座的人也是一路九死一生而來,就為了給你們送糧,您若是一意孤行,並不將我們當成自己人,再用這種方式給我們下馬威,便休怪本座不客氣。”
被戳破了心思,韓忠臉色變了變,隨後慢慢抬起手回禮:“是。”
秋葉白一拂披風,徑自回到百里初的身邊坐下,慢條斯理地自己動手吃起白粥鹹菜來。
司禮監的紈絝們見她如此,也紛紛回到自己位置上用餐。
倒是龍衛諸人看著眼前這般情形面面相覷。
一場驚心動魄的接風宴便在這般詭譎的氣氛之下落幕了。
韓忠目光掠過秋葉白的雋秀無雙的面孔,神色裡慢慢地凝聚出一絲寒意,然後漸漸化成了殺意,他垂下眸子,將目光掩去。
……*……*……*……*……
夜色深沉
都督府議事堂一盞幽幽燈火跳躍著,將一切的影子拉扯矇昧不明。
韓忠在堂上看著無數牌位,負手而立。
他身邊幾名幕僚們也靜靜地坐著,青衣人臉還是腫脹的,他捂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