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白?”百里凌風一愣。
卻忽然聽得門外傳來一陣輕笑:“秋大人,你要去哪裡?”
停雲慢慢地從茶館門外走進來。
百里凌風神色瞬間一冷:“誰讓你們跟進來的!”
章節目錄大結局中無字歌(與子同袍)
月華如練,清風徐來。
泉州原來的知府府門前一片熱鬧。
“等一下,不要那麼著急,那牌匾都歪了,往右邊一點!”
一名聲音尖利的半老頭兒一手叉腰,一手揮著個小手絹使勁地在底下晃著,指揮幾名家丁掛紅燈籠。
“左邊,左邊一點!”老甄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汗,忍不住伸出蘭花指指著其中一個家丁,一邊跺著小步子,一邊惱道:“哎呀,你這個笨小兔崽子,又歪了了不是!”
這什麼破天氣,三月份就覺得熱了,連著心情也不大好!
幾名家丁瞅著老甄臉上的白粉融在汗水裡直掉,唇角忍不住抽了抽。
這甄管家果然不愧是宮裡出來的公公。
“好了,老甄,不要計較這些有的沒的,你有沒有看見大人,國師正在尋她!”一白從門裡大步流星地走了出來。
老甄一邊擺著手裡的小帕子,耷拉的細長眼裡注意力還是在那燈籠上,隨意地道:“大人和寧春那丫頭說要去買些大紅袍,一會就回來了!”
“買大紅袍,咱們府邸裡不是有麼,武夷山的大紅袍。”一白有些奇怪地挑眉。
老甄一愣,終於把注意力轉回一白身上,兩人對視了一眼,皆齊齊往府裡而去。
……
百里初澤一直站在一幅碩大的地圖前,一邊專注地將手裡的小旗幟插入地圖上的一個個小坑裡,一邊聽兩人說話。
聽完之後,他也將最後一面小旗插入那小坑裡,淡淡地道:“老甄去把寧春喚來,一白帶著一隊鶴衛準備一下。”
“您是擔憂大人出事了?”老甄瞬間一驚。
一白頓時顰眉:“但是咱們泉州是大人從嶺南迴來以後就開始暗中經營的大本營,咱們風行司的人也出了不少力,黑衣軍也早就在這裡駐紮開始海訓,大人能出什麼事兒?”
百里初澤轉過臉,看向窗外的一輪如玉明月,好一會,才輕嗤了一聲:“也許不至於危險,不過是明月照清風,似是故人來。”
老甄到底是老油條,反應極快,梭然瞪大了眼:“您是說那位……那位……曾經和大人並肩作戰的故人?”
百里初澤輕笑了起來,銀眸幽涼:“我那小皇弟能忍了這麼久才來,也算是他有定性了。”
一白也若有所覺,有些遲疑地道:“您是說那位……這……您怎麼能肯定。”
他實在有點不相信那一國太子能這般莽撞,何況那位殿下就不是莽撞的人,否則怎麼做得上大將軍王?
百里初澤輕勾起唇角不言語。
一白瞅了他一眼,遲疑著道:“您……國師……還是殿下……。”
他習慣性地覺得國師還是有點蠢。
一道冰冷涼薄的目光掃了過來,如二月寒鋒冰刀,森然凌冽,頓時讓一白也不敢多言,立刻轉頭去尋寧秋去了。
這肯定是殿下,不必說的!
寧秋原是正心情不安地在房間裡四處踱步,忽然聽見百里初澤宣召,心中有些心虛,又不知何事,這會子忐忑不安地來到了百里初澤面前,正要請安,就聽見百里初澤幽涼淡漠地聲音響起:“不必多費時間,把東西給我罷。”
寧秋一愣,瞬間明白了什麼,她遲疑了一會,但還是將那封信從袖子裡拿了出來奉上:“四少讓我晚一個時辰給您,但是既然您已經知道了,這事兒也什麼好瞞著的了,四少說她要去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