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放下紙筆,青年也戀戀不捨的關掉遊戲,兩人拿起教案跟書本,開始了日常一天的教學。
周景負責語文數學,青年負責英語體育。
周景給一二三年級上語文的時候,青年就給四五六年級上英語,輪番上陣。
說是這樣,其實所謂的一二三年級就是年紀稍小一點兒的學生,而四五六年級就偏大一些。
這樣的教學不僅辛苦,而且效率也低。
但是沒辦法,教師資源極為匱乏,只能這樣處理。
而且附近好幾個村子,只有這麼一個可以接受教育的地方。從前沒有小學的時候,幾乎是沒人唸書的。
來支教的老師大多嫌棄這裡條件太苦,大部分呆不下一個月。
就連青年自己,也在心裡暗暗捉摸著怎麼離去。
不過周景到是一個例外。
明明腿腳還不靈便,卻已經在這裡呆了小半年,讓青年佩服不已。
尤其今天還得知了周景隱藏的身份,更是讓他心裡癢的不行,連帶著上課都有些不怎麼心不在焉。
好在上課的內容簡單,山裡的孩子也單純,並不怎麼費心。
青年本名蘇言,是個二本師範學生。
家裡情況比普通二字還要差上一些,他自己也不是優秀的型別。
跑來山區支教,也是想以後分配工作能穩定一些。
習慣了城市裡熱鬧繁華的現代青年,乍一到這窮鄉僻壤的地方,要多不適應就有多不適應。
好在還有個周景,雖然性子沉悶了些,平時生活卻很照顧他。
蘇言從前以為周景是那種大公無私要為教育事業奉獻一生的人物,今日一聊,只怕周景的經歷比蘇言還要倒黴一些,想到這裡蘇言不禁對這人多了幾分同情。
除了同情,更多的則是好奇。
不過蘇言不能直接問,最多就是默默推理,但周景跟個機器人似的,蘇言從來就沒見過這張漂亮臉蛋上露出過什麼表情。
就連說出自己是周宜同父異母弟弟這個驚天秘密的時候,也是一臉的水波不驚。
蘇言心道,恐怕天塌下來他也會是現在這個表情。
但很快,蘇言的這個結論就被周景給徹底否定了。
小雨一直下個不停。
教學結束後兩人相伴回去,老遠就看到宿舍門口蹲著一個人影。
此人渾身上下髒兮兮的滿是泥濘,抬起頭也看不清晰長相,手裡捏著一隻野兔子,到是挺乾淨。
見到周景走過來,男人傻兮兮的笑了兩聲,將手裡的兔子放在地上推向周景。
這個傻子蘇言見過好幾回,自然知道他沒什麼惡意。
不知為何傻子對周景特別的上心,從山裡獵到的東西都會先讓給周景。
吃素已久的蘇言瞅著那隻已經死的透透的肥兔子,忍不住嚥了口口水,正想攛掇周景收下,就見周景那萬年不變的冰山臉上流露出厭惡的情緒,那表情,就像是看到了什麼骯髒不已的東西……
第2章
關於那個傻子的來歷,蘇言聽村長提過兩三句。
說他是個可憐人,出車禍摔壞了腦子,兜兜轉轉淪落到山裡,靠村裡人接濟幾個饅頭為生。傻子雖然傻,勝在身材高大肌肉結實,偶爾會像今天一樣從山裡逮到只野味兒開葷,雖然大部分都被送給了周景。
不過周景並不領情,連多看兩眼都怕汙了自己的眼睛。
傻子眼巴巴的看著周景,手足無措的動了動身體,見周景對他的‘戰利品’無動於衷,又不識相的拿起兔子,試圖塞進周景的手裡。
周景手一揚,啪的一聲打掉了傻子手裡的兔子。
那兔子本就死的徹底,倒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