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用盡力氣才能保持身體平衡。
「還是下來吧,不然一會你就會像一根剝了腸衣的臘腸了。」萬里戲謔地說,「這下面還有一位小姐哪,快七十歲的人啦,裸體的話,太不莊重了!」
因為知道萬里和小夏的親密,所以萬里的每一句話對關正來說都格外受不了,特別是萬里如此挖苦他,一下子就讓他怒火中燒,手一鬆就掉落了下來。由於漩渦力太大,他重重地摔在地上,發出「砰」的一聲響。
阮瞻見關正掉落到了地上,已經扭轉了他的空中優勢,局面重新回到自己的控制之下和算計的軌道之中,即刻收回手。
當他的符咒力一停止,漩渦的吸力也立即不見。
「歡迎來到四方陣。」他說。
關正狼狽地爬起來,羞憤異常。自他學習巫蠱之術那天起,就從沒吃過今天這種虧。永遠是他控制別人,什麼時候被別人設計過。這讓他產生了極度的憎恨之心,眼珠子都紅了。不過他畢竟修練過這麼多年,臉上卻還很平靜。
「他沒說錯,你是個遇強則強的人,很不好對付,竟然讓我連吃兩次暗虧,騰不出手來反擊。」他微笑了一下,「可是你也不能奈何我,而且讓我覺得越來越有興趣了。我本來只想帶走小夏,留你們一條活路的,可你們卻不識抬舉,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阮瞻還沒有答話,萬里就先笑了起來。
「你得了吧?撒謊連草稿都不打,難得的是臉上的表情還那麼悲天憫人。你怎麼會放過我們呢,每一個得罪過你的人是什麼下場,我們都知道。做壞蛋就明著做吧,至少我還佩服你的直率,偽君子是最可殺不可留的。」
「不用你來評價我,你不過是個陪人聊天賺錢的小白臉!」
「你說得我好像是晚上上班的那種人。」萬里不以為意,繼續刺激關正。雖然關正是有經驗的老江湖,不過他有信心激得他發火,為自己這一方爭取主動。
這是阮瞻的要求--他不怕對方狂怒之下猛攻,就怕拖延時間,他的計策是有時間限制的。
「可是我至少不強迫其他人,因為我自信可以用其他方式獲得彌補。你呢?除了殺人還會什麼?你的底細我們已經完全知道了,不用再擺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了,確實有點噁心。」
關正瞪著萬里,不說話。
萬里雖然臉上笑嘻嘻的,可是全身都在戒備。剛才關正襲擊幻術中的自己的那一手,他已經見識過了,非常快,全神貫注也不一定躲得過,所以更不能分神。
「既然我這麼壞,你們要怎麼樣呢?」關正眯起了眼睛,眼神危險地閃動著。他四處環顧了一下,最後落在阮瞻的臉上,「歡迎我的四方陣在哪裡?怎麼只有三個人哪!」
阮瞻也不回答,只伸手一劈,房間裡大開的竹門像被人用力猛摔一樣,「啪」地一聲在眾人面前關上了。
門後面,一側是萬物神的神像,一側掛了一個小小的繡花荷包,顏色已經相當老舊了,外表和少數民族少女用作定情之物的那種荷包沒有任何區別。
三人一物,守住四角,不是四方陣還是什麼?
這是阮瞻思慮了很久才決定用的陣法。關正能力超強,不集合他們全部的能力就沒有勝算。
父親曾經教過他許多,他只是當理論常識而強記在頭腦中,從沒有正式用過。這一次,他在綜合考慮過人力、環境、對手等諸多狀況後決定用這個陣。
只可惜這四方陣需要四個人,他們只有三個,而且只有他一個人有法術,他已經想盡辦法彌補,希望最終能消滅關正。
「這就是四方陣中的第四方?」關正輕蔑地斥了一句,「我連萬物神也不怕,你以為我會怕一個木牌和一個--那是個什麼東西。」
「你師父的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