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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腳手架鋼管去砸一個比她高的男人呢?”

“剛才我問過了醫生,擊打死者頭部的可能是短棍之類的鈍器,從傷口上判斷,襲擊死者的鈍器應該沒有鋼管那麼粗。從提前打救護電話這件事上來看,應該是有預謀的謀殺,鈍器很可能是兇手事先帶在身上的,諸如警棍之類的。”

“你倒給我說說看,我妻子無緣無故為什麼要殺人呢?”

“因為你。”左庶伸出細長的手指,往我的心臟處輕輕戳了戳。

我的心就像在冰天雪地裡被澆了一盆涼水,連說句話都變得艱難起來。

“死者的血型和你一樣,是特別的RH陰性AB型血,他健康的心臟如果移植給你的話,是治療你心臟病最好的方法了。從動機上來說,你妻子已經具備了。”

“我想一定是你哪裡搞錯了。我妻子絕不可能殺人的。”

“我沒有搞錯。”左庶沉下臉,“我只說你妻子襲擊了死者,但是殺人的不是她。死者真正的死因,是被銳器刺穿心臟而死的。所以你妻子不是真正凶手的可能性變得非常大。”

“是嗎?”我完全跟不上他的節奏了。

“很明顯,你妻子事先打了救護電話,然後用鈍器敲擊死者的頭部,是為了在死者還活著的時候被救往醫院,讓他的器官不會衰竭而死。很明顯這是深思熟慮後的犯罪行為,你想想,她又怎麼會把死者的心臟刺穿,壞了自己的計劃呢?”

“那兇手又會是誰呢?”在妻子的事情上左庶毫無證據,我自保的本能開始作祟了。

“真正的兇手想偽裝成搶劫殺人的現場,為什麼要這樣做呢?”左庶自問自答道,“因為兇手看見了你妻子襲擊死者的場面,為了替她洗脫嫌疑,才會把死者值錢的東西掠奪一空。也許就在兇手翻死者口袋的時候,遭受重擊的死者並沒有死,也許他向兇手求救了。為了滅口,兇手刺穿了他的心臟。”

“除了我,世界上還有誰會這麼保護我妻子呢?”我以攻為守,我只能賭一把左庶現在手上沒有任何證據。他說的所有話,權當聽了一個虛無縹緲的推理故事。

左庶晃著一根手指,說:“除了你,我想不到別人。”

“那就請你逮捕我吧!”我亮出兩隻手腕。

此時,左庶那種始終惺忪的表情一掃而空,目光變得犀利無比:“殷先生,我就當這是你的挑戰。目前最大的問題是還沒有找到證據,我認為刺穿心臟的銳器是關鍵。”

我苦笑道:“要是今晚和我一起回現場的人,是馬路上走在你前面的大塊頭,也許一切都不同了吧!”

“懊悔了嗎?”

“怎麼會呢!”

我背手觸控到一根被我體溫焐熱的金屬物,那是剛才擁抱妻子時,偷偷從她那兒拿到的甩棍,我將它插在了病服的後面。

終於,我還是沒有勇氣將它拔出來,和看見毛文傑握住妻子手的時候一樣。

嘴裡泛起淡淡的苦澀,突然很想吃妻子衝的燕麥片來。

Chapter 5

西下的太陽把天際映成了暖暖的橘黃色,天空卻是浩瀚的深藍,再配上一扇扇亮燈的窗戶,彷彿色彩斑斕的印象派畫布。

迎著微風,我在醫院的天台等待命運的降臨。

昨晚在妻子離開後,毛文傑仍有呼吸,虛弱地向我求救,我隱隱地動過憐憫之心。可是,轉念想起他是個對妻子想入非非的渾蛋時,我壓不住胸中的惡氣,把他淫穢的心臟紮了個大窟窿。我再翻出他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一併扔進了附近的垃圾桶,並且擦去了指紋。

起初我並未有過殺人的念頭,殺人的兇器並非我事先準備好的,之後又被藏在了我自認為不可能被找到的地方。

僅僅過去一天時間,左庶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