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論絲毫沒有對趙興造成任何困擾,反而讓劉病己憐惜不已,認為趙興為了不辱皇命,願意為國捐軀。
因為張家的緣故,皇帝不能重用他喜歡的趙子房,便暗地裡打算今後多多照顧趙子房的父親。
古力賊賊地偷笑,問嬌娥:“你猜我將那姓嚴的如何了?”
“那個姓嚴的?”
“嚴祭酒的哥哥。”
“怎麼?”
“林天那小子查出來那天的事和嚴祭酒的哥哥有關,我便派人去收拾了一通,將他的腿骨打斷了。”,古力樂呵呵地道:“暫且留他一條狗命,等他跟著出使西域,再將他幹掉。”
嬌娥臉上有些複雜,“大表哥都沒有給我們說,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查出來的。”
“林天好像不想讓你們知道,只給你阿父和我說了,他想用我的人。”,古力安撫道:“在我們大宛,男子就是該這樣庇護心中的嬌花,林天做的很好。”
“那姓嚴的什麼時候才能消停?”,嬌娥咬牙道:“明明是他家做錯在先,遭到報應,反倒沒完沒了的坑害我家,看來不趕盡殺絕反而是錯了。”
“沒事,沒事,出了長安城我再收拾他。”,古力輕輕地拍著嬌娥的手安撫道。
洛嬤嬤朝這邊看過來,嬌娥臉上紅了紅,嗔道:“你現在還是個異邦男人,和我這麼親近,不怕露餡嗎?我承認我哥哥還要靠你相助,但你還是注意些,別讓我父母白白增添心事。”
“難道你父母會嫌棄我嗎?”,古力有些不悅。
“嫌棄?這又是從何說起?你的身份特殊,讓我的父母知道了,除了要等大哥安全回來之外,還要白白增加擔心。”,嬌娥也有些不悅,大宛國人果然是不好溝通。
古力總是這麼不注意,若是哥哥在西域出了什麼事,長安城再又有心人傳點謠言,妥妥的一個通敵跑不掉了。嬌娥打定主意,要給哥哥好好說說,千萬不要犯糊塗。
古力一天都心情沉悶,難道她是希望趙興的父母認可自己的嗎?古力搖搖頭,不對,她是大宛國的公主,才不需要像個小媳婦一般呢,不能這般感情用事。
被打斷腿的嚴延年躺在床上哼唧,這次情形很不好,郎中來看過,說很有可能會落下殘疾。
嚴彭祖的臉色鬱郁,大哥這陣子究竟是怎麼回事。
“大哥,你不要騙我,是不是最近得罪了誰?怎麼會這樣?”
“得罪?”,嚴延年突然想起張博的事,恍然大怒道:“趙義從獄中出來,便開始報復我了,哼,張博那個蠢貨,真是白費了我的苦心。”
“大哥,你也是聖人弟子,怎麼能做這樣的事?”,嚴彭祖真難以想象,這種讓人家破人亡之事,也是大哥幹出來的。
“怎麼不能做,你不也是想收拾那個趙興嗎?”,嚴延年理直氣壯地反詰。
“大哥,我那都是想替您出氣啊。”,嚴彭祖的嘴唇有些顫抖,他違揹著良心,一遍一遍地嘗試去做這樣的事,卻被大哥這樣說。
“好了好了,你去接母親吧,讓母親安安心心地過個臘祭禮吧。”,嚴延年沒有心情討論這些。
嚴彭祖趕著牛車在城門外接到了母親。嚴母年紀雖然大了,身體還很康健,她一直留在東海郡,由三個兒子輪流侍奉著,日子過得很愜意。
“二郎,大郎呢?”,嚴母高興過後,問起了嚴延年。
“大哥他身體不適,母親,您……住到我那裡去吧。”,嚴彭祖不想讓母親見到大哥那個亂七八糟的家。
“到底怎麼回事?大郎要不要緊呢?母親自然是要住到你那裡去,但也要先到你大哥家裡住了才行啊,否則與禮不符。”,嚴母有些糊塗,又問:“二郎,不是說你家中買了馬車,現在怎麼又成了牛車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