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有的笑容都停在這裡了。在學校裡,在家裡,我變成了不會笑的孩子。
母親自打姨媽去世變暴躁起來,總是一個不稱心就和爸爸吵起來。
而我,變成了一個不被母親關注的孩子,或許她覺得,或者覺察出,姨媽的過世我也逃不了干係。
到了晚上,我就睜著眼,根本無法入眠。那張臉在黑暗中就浮在上方,還是那種藍色,我從不知道原來泳池裡的水藍的那麼詭異,也不知道姨媽為什麼像一隻蝴蝶標本浮在上面。
不同的是,姨媽當時是安詳地閉著眼,而此時此刻卻睜著眼。我就這麼看著她看著我……每晚每晚都是這樣,直到街道的燈亮了,外面車聲都停了,我還是睜著眼,一刻不停的和這個真是或虛假的影象面對面,說不清是恐懼,內疚抑或其他。
等到了早上,我醒過來眼睛乾澀著,我又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的,只知道還困著,但是興趣班又不能不去。還是勉強起來了。到了洗漱臺,只看見陽臺那爸爸抽著煙,皺著眉,嘆著氣。
我覺得可能又要發生什麼了,雖然我喜歡,但是不希望。
☆、第三十章
離婚了,我的母親和我的爸爸。或許我這麼說你會覺得奇怪,但是對我來說,我的媽媽是姨媽,而給我生命的女人是母親。這就是媽媽和母親的區別吧。
很明顯,我跟隨了我的爸爸一起生活,相依為命。
吳媛她們在小學畢業後也漸漸退出了我的生活,再洠в信笥鴨淶惱�常�尬降畝崛 �
到了初中,我和齊慕霜分在了一個班,苟靈敏和毛潤熙分別在我左右隔壁,有時下課,我們還是聚在一起,總體來說聚少離多。到了初二,職校招人,苟靈敏去學當幼師。至於齊慕霜,她和我最要好,卻去了鄰市的重點上學,只剩下我和毛潤熙默默無語著。
距離真的是一種恐怖的枺�鰨��耆�艨�肆餃酥�淝濁械母芯醯�抑荒芷咀排紶柕牡緇盎蛘咂蠖煒臻g拼湊她們的生活,好像她們離我很近,這般自欺欺人來安慰著孤獨的心靈。
再後來,我透過藝考考了個二本大學,仍舊學著聲樂,企圖接近聲音的世界。
我偶爾和齊慕霜聊天,到了放長假還會聚在一起感嘆三人在一起的時光,可惜流年風雨不等人,能湊在一起的竟然只剩下我們兩個人。
我以為我剩下的生活只有學習,畢業,然後競賽。我的名氣會慢慢提升,直到成為一個國家二流的歌唱家。但是我想得大概太過平淡了,觸動了老天那根狗血的神經。
具體發生了什麼,我都快記不清了。只記得,醒來的時候什麼都不剩了,朋友只有齊慕霜在我旁邊,母親一次也沒來,爸爸叫我醒了也就讓我在家自己休息。
“默默,我來看你了。”
“什麼時候了?”我看著開門而進的齊慕霜。
她沉默了一會兒,對我說:“默默,國慶節了,我放假了。”
我點頭,挪了挪位置,讓她坐在我旁邊。
“還是……想不起來?”
我點頭,什麼都記不住了,只記得我失去了什麼。
我的聲音……我在也不能長時間唱歌了,更不要說參加什麼競賽了。
“不說了,我媽做了點滋補的枺�鰨�頤且黃鴣裕俊�
“嗯。”我跟著慕霜起身,略微吃了點東西。慕霜見我這樣,就只能選擇等著我回神,然後提議出去散心,看看電影什麼的。
“慕霜,為什麼我想不起來呢?”明明我都沒有傷到腦子,只是肋骨和嗓子傷到了。
慕霜看著我並不說原因,我覺得她知道,可能答案不完整但是她知道。
☆、第三十一章
我實在洠мk法去計較附加在我身上的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