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你知道現代的探險家一定要保護其財政命脈。
在享受銀行服務之後,10月12日這一天剩下的時間我並未與笨重的墓門或者數不清的工作人員,甚或暴露在灼熱陽光之下的褪色象形文字攪在一起,而是與法裔埃及官員們消磨時間。在這樣的年代,探險者對他們是多麼的卑躬屈膝啊!但情況並非總是如此,曾經有一段考古的黃金年代,當時人們在未經許可而又無人幫助的情況下就可以進入沙漠,惟有智慧和好奇心是必要的。曾經,探險者根本不需要學術學位。貝爾佐尼就曾是義大利馬戲團的一個大力士;霍華德·伊斯也曾當過拆除專家,但埃及卻把他們都擁入了它的懷抱並慷慨地獎賞了他們。貝爾佐尼僅憑藉他強壯的臂膀就搬走了石棺;菲爾利尼則敲開了第一座金字塔的頂端,就像一隻大狗熊拍打蜂窩一樣,他把藏在裡面的財寶掠奪一空。網球職業選手F。 P。麥依爾想知道金字塔是怎樣建造的,但他的嘗試卻受到了誤導,他僱傭了一組當地工人並密切監視他們的工作習慣,他們一塊塊拆除了第六王朝的一個小型金字塔上的石頭,用原始的輥子將這些重石塊搬出了沙漠,並把金字塔完美的石塊切成粗糙的不規則的“自然”碎塊兒,然後又把它們埋在幾千英里外的採石場裡。整個經歷證明不了什麼,但他的確發現了在幾乎空蕩蕩的金字塔的中室裡的一個阿努比斯神的小型金身雕像,我相信這個東西在麥依爾死去之後被他的孩子們分割了。可以肯定的是,在它身上刻有的第五王朝國王舍普瑟卡阿的名字對改綴文字的發展有重大意義。不管怎樣,這些探險者都是人。他們來挖掘古物,到這裡冒險,他們順手牽羊地奪走了在這裡的發現,而且他們的名字也被載入了萬神殿。但我並不完全認可他們的手段和發現結果的科學價值。這些探險者甚至都來不及等待開羅辦公室裡那個睡眼惺忪的法國佬考慮一下他們的“考古權”申請,以換得繁瑣的官方手續,但如果那樣的話,他們一半的發現就將被填進埃及國家博物館貪婪的胃口之中。
簡而言之,我對拜訪埃及古物管理局的局長辦公室的經歷感到十分失望。這次拜訪並未如我所願的得到對方的直接援助,而是被告知,幾周前從波士頓寄來的申請信“丟了,可能吧?”
“不可能。”我跟秘書說,他是一個臉色蒼白的法國人,他聲稱從未聽說過我和我的申請,“說我的申請丟了是不可能的。”於是,他在老闆的隔音門內逗留了幾分鐘,然後出來告訴我說,我的申請又被重新考慮了,而且問我可否在11天后再次回到這個辦公室。11天!10月24日是我最早離開去挖掘地點的日子。我打算兩天後就開始準備工作並做好預算。這是我的錯,當然,我錯在高估了其他人的工作效率,但是在這種幼稚的制度下,別無選擇只能推遲日程。之後,我又聯絡了旅行社並預訂了24日開往盧克索的“盧克索公主號”的頭等艙,然後又回到賓館延長了在法老套房的租住時間,這筆花銷未在我與同伴的預算之內。看來,22日的電報比我們任何人預料的更加緊急。
我的考古權申請是經過精心準備的,不像那些瘋狂地在這個國家廣袤的土地上肆意挖掘的人。我已申請了考察尼羅河西岸一帶懸崖峭壁的獨家許可證,這是德爾巴哈里一帶與世隔絕的開闊地。溫洛克教授曾燒掉了紐約大都會藝術博物館捐給他的錢,在這片開闊地迷惘良久,他在一年多的時間裡並未發現任何有意義的東西,而且可以預見的是,他對於我想去考察的距那裡幾座山遠的地點毫無興趣可言。如果他或者古物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