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身穿精美高檔紅色旗袍,開衩被撕破,未系紐扣。裸露胸部和大腿,姿勢淫穢。未穿任何內衣,不符合正常旗袍服裝搭配規則。
3。赤足。喬春燕腳指甲塗有紅色指甲油,田陌沒有。
4。兩者都未真正遭受性侵犯。雖然田陌身上有掙扎時留下的傷痕,但沒有檢出精液痕跡,而喬春燕身上沒有性侵犯導致的傷痕;田陌的屍身曾被清洗,而喬春燕的沒有。
5。拋屍地點均為公共場所。兇手拋屍時非常冒險,要想做到不被發現難度很大。
“你那有沒有更多關於她們身份和生活背景的照片?”陳超問道。
“有,主要是喬春燕的。她似乎很愛照相。”
“給我看看。”
於光明拿出一些照片,在桌上擺成一排。
陳超認真地觀看著每一張照片,就像是一位挑選良辰吉日的媒婆。也許是巧合,他發現這兩個姑娘各自都有一張夏天在人民廣場拍的照片。田陌穿了一條白色棉布裙子,而喬春燕穿的是黃色緊身背心和牛仔褲。陳超把這兩張照片擺在一起,看上去田陌個子更高一些,也更苗條。
“老於,你發現她們身材上的差別了嗎?”他盯著這些照片問道。
於光明沒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陳超找出兩處案發現場的照片,放在兩名死者在人民廣場拍攝的照片下面。
“按照沈文昌的說法,好旗袍都是專門量身定做並貼身剪裁的,只有那樣才能勾勒出女性的完美曲線。你看這兩處在案發現場拍攝的照片,這兩件旗袍都挺貼身的。我們應該分別量一量這兩件旗袍,看看尺寸上有沒有區別。”
“我會的,”於光明說,“可即便有區別那又能說明什麼……”
“說明兇手有許多類似這樣昂貴的老式旗袍。顏色、面料和款式都一樣,唯獨尺寸可以選擇。”陳超解釋道。
“也許是因為他愛著或是恨著誰才弄了這些旗袍吧,可為什麼要做成不同尺寸呢?”
“這正是我百思不得其解之處,”陳超說道,“這些旗袍至少在八十年代應該就已經做好了,樣子參照的是更早些年的款式。做好之後這麼多年一直都被兇手秘密收藏著,直到兩週之前第一次作案才拿出來用。”
“他幹嗎要等這麼久?”
“不知道,不過這大概能解釋咱們為什麼在旗袍上找不到任何線索。它們實在太古老了。八十年代初旗袍還沒時興回來呢,更別說批次生產了。這些旗袍估計都是一個裁縫做的,他也許已經退休了,也許回鄉下老家了,也許都已經過世了。”
“對,佩琴也是這麼想的。不過如果這些旗袍是‘文化大革命’時期製作的,我打賭那個時代肯定沒人會穿。佩琴說她只記得王光美穿過,還只是從照片上看到的,好像在受批鬥。”於光明說道。
“那時候旗袍就像是一種罪證。局裡還有什麼其他看法嗎?”陳超問道。
“老廖堅持從物證入手。小周的看法我跟你說了沒有?他覺得這案子是衝著滿族人去的,到現在他還在局裡宣傳他這沒頭沒腦的理論呢。”
“這說法太扯淡了。我們要抓住那些主要矛盾。比如說在上海這樣的城市,女子身穿名貴旗袍卻赤著腳這事兒就說不通。這種情況對於兇手來說可能是他變態殺人儀式的一部分。”
“可是無論我們現在談論的是什麼矛盾,我都不認為第一位受害者是老廖所說的那種三陪女。”於光明說道。
“老廖覺得紅色旗袍和皮肉生意有什麼關係嗎?”
“按照老廖的理論,也許兇手是因為曾遭身穿旗袍的三陪小姐拋棄,才起了殺人動機。所以兇手才會給每一位受害者都穿上這樣的旗袍,以宣洩不滿。”
“可這無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