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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尾,所以世人送給他這樣一個封號。

“他多年不肯出手救人又形蹤不定,你確定他在‘不歡石谷’裡?”

不歡,惟人不歡。換言之,只要是人,不管男女,不歡石谷皆不歡迎,生人熟人,一概勿進。“我自有辦法聯絡他。”他是群龍之首,雖然不問世事久矣,倒還不至於連老友都荒蕪了。

“我也要入谷。”要他撒手不管絕無可能。

獨孤吹雲搖頭:“平姑娘說過,她不想再見到你了。”獨孤胤能放下身段一路追逐到這裡已經夠教他詫異的了,或許,他對平凡的重視已經超過自己所能掌握的部分,只是不自知而已。

獨孤吹雲確信站在他眼前的男人正深切地迷戀著他懷裡的小女人,因為他在他眼中看見真切的痴狂。

“不是把小鳥關在籠子,讓它不愁吃穿就好,偶爾也該給它自由。”獨孤吹雲若有所指地低語。

獨孤胤劍眉齊掀,少見的深思染上利眼,他鄭重其事地說道:“她不是小鳥,是……”

是什麼?明明是一句重要得能夠說明一切的話,他卻怎麼都無法啟齒:“該死!”

“別急,時間會讓你看清楚自己的真心。”獨孤吹雲心平氣和。

獨孤胤臉色怪異,這時的他心情紊亂,可是也是這時刻,他感受到獨孤吹雲平和善意的回應。

他難以適應這種陌生的感覺,連忙用一貫的命令口吻掩飾自己的異常。

“我要隨時知道她的情況。”

“你任何時候都可以來看她。”至於見不見,就不是他能做主的範圍了。

“我不喜歡你施恩的口氣!”向來倔強冷漠的慓悍態度有了極度的改善。

獨孤吹雲接獲了他難能可貴的“友愛”表示:“那麼,就當我什麼都沒說。”

“哼!”

多年冰封的迷障終於雲破月明,可喜可賀!

“那個自視甚高的傢伙居然過你家門而不入耶,這種朋友作廢了啦!”清幽無塵的竹籬茅舍裡,聒噪的藍非直嘀咕。

然而,身為主人的戈爾真一徑消毒著醫藥器具,連眼皮都懶得抬一抬。“我遠道而來可不是來貼你冷屁股的,起碼說句中聽的話來附和一下吧!”活人如果連說話也懶,倒不如死了算。

戈爾真遞了個眼色給獨孤吹雲,他立刻了然意會。

“走。”不容藍非開口,他已身不由己地給獨孤吹雲架了出去。

“哎哎哎,你們全一個鼻孔出氣,我是好心替他抱不平咧!”屋子外,樹林成陰,藍非咋呼的聲音引起落葉籟籟掉落。

“你為什麼在這裡?”獨孤吹雲問道。從來忙著耽溺溫柔鄉的胭脂龍忽然重視起他口中臭味不投、逐臭之夫的他們,其中必有緣故。

藍非的處世論調——女人是香花轉世投胎的,而男人,就是聞香的蜂,至於他們這群跟他志不同,道不合,八百年也不過問一聲的朋友簡直就是臭不可耐的臭男人。近香逐臭是人的本性,當然,朋友得罪了還是朋友,嬌滴滴的美人一旦反目可就難以善了,所以說,還是美人兒重要。

“朋友本就要互相往來,我來串門子,何奇之有?”藍非優雅貴氣地撩起長袍覓地坐下。

“你大老遠由京都跑到不歡石谷,絕對是有為而來。”這門子可串得真遠,一串三千里哩。

撒謊不打草稿的傢伙!

“需要支援的時候知會一聲。”獨孤吹雲不追究是因為信任他們每一個人的能力。

“真沒想到會聽到你這句。”藍非不再嬉皮笑臉。

獨孤胤笑得憂鬱。

“人單靠回憶是無法活下去的。”藍非也有嚴肅正經的一面。

曾經人間紅顏,只剩一抔黃土,人死了,一了百了,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