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線生機,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慢慢枯萎。”
說完又舉起奎託斯的那一根,語氣滿是感慨:“卻沒想到,這一線生機最後居然落在了區區一個凡人手裡,最後又來到了我的面前,這就是宿命的嗎……”
炎將兩根木刺一起插進泥土,同時不斷擠壓著手上的傷口,將血液滴落到奎託斯的那一根。
炎親自從世界之樹上摘下的那一根木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腐朽枯死,最後風化成一片粉末,而奎託斯從古革斯體內找到的那一根,卻逐漸綻放出了生命的氣息,彷彿枯木逢春,鐵樹開花。
嘩啦!
木刺上居然燃燒起了火焰,並且隨著炎滴落的血液越多,火焰燃燒得越加旺盛,而令奎託斯感到驚奇的是,站得如此近都沒有任何灼燒的感覺,反而從靈魂深處生出一種舒服,忍不住想要向著這火焰靠近。
“這是信仰的力量?不對,比信仰更加純粹,彷彿是這個世界的本源。”
奎託斯忍不住握住木刺,將其整個拔了起來,靈魂立刻與這根木刺交融在一起,從木刺中他感覺到了一種無法言喻的力量。
“在大破滅到來之前,世界之樹就是蓋亞大陸的根基,支撐並且養育了整個世界,就連如今高高在上的諸神,也無法否認世界之樹的養育之恩。”
“驕傲,自大的劣根性逐漸侵蝕了諸神的心靈,他們想要站在這個世界的最頂端,俯視著一切眾生。於是大破滅時代到來,所有的都被推倒毀滅,最後一切都按照諸神的意志,重新被樹立建造。”
炎的臉上又是感傷,又是憤怒,最後徹底陷入到沉默之中。這個時候奎託斯知道,他應該就此離去。
就在奎託斯站起身朝著來時的方向走去時,背後傳來炎的聲音:“你的妻子是我一位朋友的直系後裔,卻不知道為什麼會遺留了下來,我從墳墓中爬起以後,就曾經在諸天神國尋找過他的蹤跡,卻是一無所獲,如果你有線索就來告訴我。”
奎託斯頭也不回,直接說道:“好,你的朋友叫什麼名字。”
“他的名字叫做‘黃’。”
歐羅塔斯河起源於奧林匹斯山巔,從山腳下開始分流成四條支流,穿過四大半島,最後匯流在愛琴海之中。
公羊馬爾斯循著水汽傳來的方向,去到了歐羅塔斯河邊,這裡曾經是世界之樹生長的地方,一花一木,一水一土都蘊含了充沛的生命力。
公羊馬爾斯散去身上燃燒的火焰,如同一頭尋常的公羊,在這片仙境般的土地上暢快的行走著,不時低頭嚼咬著嫩綠的草地,品嚐著其中不同尋常的味道。
忽然之間,一旁浩蕩湍流的河水濺起漫天水花,隨即就看到一頭猙獰的巨蟹從中一躍而出,朝著公羊馬爾斯揮舞著碩大的蟹鉗。
“巨蟹卡茨努斯,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公羊口吐人言,一語道破這頭巨蟹的身份。
巨蟹卡茨努斯豎起的雙目是詭異的紅色,甲殼上的嘴部閉合之間,突然噴射出了激烈的水柱。
公羊的身上瞬間燃起天火,蹄子踐踏之下動作迅速地向後彈跳,水柱射在它之前所在的位置,將厚實的泥土炸開了一個巨大的坑洞。
這水柱的威力強大如斯,就算是魔物的身軀也要抵擋不住,如果公羊被這一擊擊中,立刻要被打得筋骨斷裂。
公羊馬爾斯發出憤怒的吼叫,將頭頂撞角對準前方,一個蓄力就猛然跳縱出去,狠狠地撞在了巨蟹卡茨努斯的甲殼上,只聽一聲響亮的悶響,兩頭魔物雙雙被震得倒飛出去。
巨蟹和公羊在河邊搏殺在一起,一個渾身甲殼堅不可摧,巨鉗蘊含怪力,一砸下來能夠崩裂大地。另一個則矯健如飛,天火和撞角的威力不可小覷,雙發激戰得不可開交。
戰鬥越來越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