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別墅通常在9點左右起床;只有阿格拉婭在最近兩三天裡起得稍早些並去花園散步,但是畢竟也不是7點,而是8點或者再晚些。葉莉扎維塔·普羅科菲耶夫挪因為各種各樣的疑慮不安確實徹夜未眠,在8點左右就起床了,有意想在花園裡遇見阿格拉婭,因為以為她已經起床了;可是無論是在花園還是在臥室鬱沒有找到她。這下她可完全著了慌,就把兩個大女兒叫回。“從女僕那裡她們獲悉,阿格拉婭·伊萬諾夫閃還在6點多的時候就去了公園。小姐們嘲笑她們這個好發奇想的妹妹又冒出新的怪念來。便向媽因指出,如果她到公園去找她,阿格拉婭大概又會生氣的,還說,現在她一定拿音書坐在綠色長椅上,還有三天前她說起過這張長椅,為此差點與ω公爵吵嘴,因為ω公爵認為這張長椅的位置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現在葉莉扎維浴·普羅科菲耶夫問回上了女兒的約會。聽見了她所說的奇怪的活,不由得驚恐萬分,這裡有諸多原因,但是眼下把公爵帶了來,她倒又為自己生出事來感到膽怯,因為“為什麼阿格拉婭不能在公園裡與公爵見面和談話呢?甚至,說到底,假如這是他們事先講好的約會,那又怎樣呢?”
“爵爺,您別以為,”她終於壯著膽說,“我把您拖到這兒來是要審問您……親愛的,在發生了昨天晚上這種事後,本來我也許會很長時間不願意見你……”
她稍稍停頓了一下。
“但終究您很想知道,今天我怎麼跟阿格拉婭·伊萬諾夫娜見面的?”公爵相當平靜地接著她的活把話說完。
“那好吧,我是想知道!”葉莉扎維塔·普羅科菲耶夫娜馬上怒氣勃發,“我不怕說真話。因為我沒有委屈任何人,也不想委屈任何人……”
“哪會呢,想知道是自然的事,不存在委屈誰這一點;您是母親嘛。我今天早晨7點正在綠色長椅那兒會見阿格拉婭·伊萬諾夫娜,是由於她昨天邀請了我。咋晚她用一張字條告訴我,她要見我並有要事跟我談。我們見了面,談了整整一小時,全是涉及阿格拉婭·伊萬諾夫娜個人的事,這就是全部情況。”
“當然,是全部情況,爵爺、毫無疑問就是這些情況,”葉莉扎維塔·普羅科菲耶夫娜帶著一副尊嚴的神情說。
“好極了,公爵!”阿格拉婭突然走進房間說,“我衷心感謝您認為我不會低賤到撒謊。媽媽,您夠了吧、或是還想審問?”
“你知道,至今還沒有什麼事使我礙在你面前感到臉紅……雖然你可能高興看到那樣,”葉莉扎維塔·普羅科菲耶夫娜用教訓的口氣回答說,“再見,公爵;原諒我打擾了您。我希望,您依然相信我對您的尊敬是永遠不變的。”
公爵立即朝兩邊行禮告辭,走了出來。亞歷山德拉和阿杰萊達微微一笑,竊竊私議著什麼。葉莉扎維塔·普羅科菲耶夫娜嚴厲地看了她們一眼。
“我們只是覺得好笑,媽媽,”阿杰萊達笑起來說,“公爵行禮的樣子這麼瀟灑,有時候卻完全笨拙得很,而現在一下子就像……就像葉甫蓋尼·帕夫雷奇了。”
“彬彬有禮和尊嚴體面是自己的心靈而不是舞蹈老師教出來的,”葉莉扎維塔·普羅科菲耶夫娜訕訕地說完話,就上自己樓去了,對阿格拉婭連看都不看一眼。
公爵回到自己住處已經9點左右了,在露臺上遇見了維拉·魯基揚諾夫娜和女僕,她們正在一起收拾、打掃昨晚留下的雜亂無章的露臺。
“謝天謝地,我們總算在您來之前收拾好了!”維拉高興地說。
“您好,我有點頭暈;我沒有睡好;我想睡覺。”
“像昨天一樣,就睡這兒露臺上?好。我去對大家說,讓他們別吵醒您。爸爸不知去哪裡了。”
女僕走出去了,維拉本來也要跟在她後面走的,但又回過來,憂心忡忡地走到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