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驚模樣。震驚了幾分鐘,二老突然做了決定——前往中國。
目送父母離國後,白嫻難得的一瞬茫然。之所以告訴父母,不僅是因為齊雪真是白琤喜歡的人,也是白父白母所喜愛認定的準兒媳。儘管她一開始並不喜歡齊雪真,可日久下來,她已經慢慢開始喜歡她了。此刻她覺得惋惜,只希望上帝能眷顧她多一些,也眷顧弟弟多一些。
在清峽灣下了飛機,白琤還是不由自主的失神怔立。隨即他斂了情緒,撥通嚴向琛的手機,他聲音裡充滿了滿滿的悲慟,“……她在哪裡?”
“已經被齊愷豐轉到陸|軍總院了。”電話那頭的嚴向琛突然有些不忍,可還是補充完,“齊雪真……還在搶救……”
白琤難受的眨眼逼回眼眶裡的淚水,低聲對身後的五名人高馬大的白種人保鏢說了句“走吧”,便率先邁開雙腿朝別墅車庫走去。
上帝啊,你為什麼要讓她受這些無妄之災。
開車來到陸|軍總院,到醫院門口時嚴向琛打電話給他說了位置。白琤命令保鏢原地待命,自己則戴上墨鏡去了搶救室。
醫院靜森森的,陰涼感侵入肌膚,即使裹著絨衣皮草,仍是抵制不住由心底蔓延而出的寒涼。由於齊愷豐的身份,搶救室這一樓層,都被醫院高層隔離,只留下親屬等候。原本齊母是想陪同齊雪真一起進入手術室,但她的情緒極為不穩定,齊愷豐怕她突然失控,不得不拒絕了這個請求。
皮革踩動地板的聲音陰暗而森涼,白琤走在迴廊上,隱隱聽到齊母幽怨傷痛的哭聲傳來,偶爾伴隨齊愷豐同樣無法剋制的痛不欲生的安慰。手術燈亮的刺眼也刺心,不知疲倦的散發著光源,敬業又敬責。
而白琤的出現,突然令齊愷豐夫妻倆齊齊一怔。僅怔愣幾秒,齊母陡然掙開齊愷豐的手,像個瘋婆子一般扯著白琤還未換下的西裝領帶,外加一耳光的掌摑。
“罪魁禍首你還敢來?!為什麼不是你躺在裡面?為什麼!”齊母發了瘋的扯住白琤的領帶,全無平日的端莊優雅,一邊流著淚扯著他的領帶,一邊指著搶救室怒吼:“她現在生死未卜你知不知道?她招誰惹誰了,為什麼遇到你之後就頻頻受到傷害?她才二十歲,二十歲……你知不知道……這是她一生中最寶貴的年華……她還這麼年輕……白琤,你怎麼不去死!”
怒吼到脫力的齊母被齊愷豐帶進懷裡,扶她在椅上坐好後,齊愷豐邁著沉重的步子,走到他跟前。白琤嘴唇一動,想要開口,奈何已經捱了齊愷豐使盡全力的一巴掌。
“我等你很久了。”齊愷豐微微喘著粗氣,“當初你是怎麼答應我的?護她尊嚴?護她完好?護她康健?這一巴掌,是因為你的食言而打。”
喘氣喘夠了,齊愷豐繼續第二巴掌,他瞪紅了眼,眼神如同一隻野獸的兇殘狠厲,彷彿要將他撕碎嚼爛。“連自己的妻兒都護不住,你枉為男人!你知不知道,她肚子裡已經有了將近兩個月的身孕,你真他|媽的該死!”
就等白琤前來當出氣筒的齊愷豐已經氣到怒目圓睜,連髒話都飆了出來,甚至也忘了作為父親,他沒有盡心盡力保護好自己的女兒。
可他顯然悲慟欲絕,一個人在極度悲傷時的表情騙不了人。在第三個巴掌後,他怒火攻心甚至不顧形象的咆哮,“她爺爺在聽到她車禍時的噩耗後,氣昏了去,險些誘發心臟病……我能讓她嫁給你這樣的人嗎?!如果不是你惹來的桃花債,她會遭受這種無妄之災麼?!滾,給我滾出去,聽到了嗎,給我滾!!!”
齊愷豐的巴掌比齊母力度要重得多,直打的白琤踉蹌兩步,幸好一直在旁邊沉默的嚴向琛扶住了他,可雖然沒倒,但白琤蒼白的嘴角卻溢位縷縷鮮紅,在清俊的面容上顯得��恕�
“伯父。”他苦澀的開口,低下頭時眼淚垂落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