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嗒一聲極其清晰。這是他第一次在人前落淚,無論是過去十年的演藝生涯中,還是十八歲以前的歲月,他都沒有在人前流淚。他語氣帶了點哽咽,悲愴盈滿話語,他斷斷續續的說完:“……我想親眼看到她醒來……請您給我這個機會……無論付出什麼代價……我都答應……”
她出了車禍,他早該料到,他們之間……完了。
齊愷豐還未說話,齊母便聲嘶力竭的怒吼:“如果真真能夠活下來……”說著說著,齊母又是失聲痛哭,好半響才穩定情緒,“如果她能夠活下來,你離開她,永遠不能見她,永遠不得和她聯絡。做得到就留下來,做不到就滾出去!無論如何,你必須得離開她!”
“……我答應您。”
離開你是切膚錐心之痛,但若你能活著,我也願意忍受這種切膚錐心之痛。我寧願你和我生活在同一個星球,呼吸同一片空氣,踏著同一片土地,哪怕永生不能見面,哪怕你忘了我,惱我怨我,我也不介意。我只要你活著。只要我們住在對方心裡,死亡也不是分離。真真,你聽到了嗎?
扶住他的嚴向琛默默嘆了口氣,眼裡皆是沉痛和惋惜。
作者有話要說: 寫到最後,掉了幾滴眼淚。
一直以為淚點高,甚至覺得現在看文言情對我可有可無。
可是,今晚聽了以前覺得虐的小說廣播劇,還是一如既往的虐。…_…||
不得不承認,我還是個言情愛好者……當然,喜歡刻骨銘心的故事,不論真假,因為印象足夠深刻。
☆、脫離生命危險
北京時間凌晨三點半,手術室的燈還亮著,手術室外的親屬們也都還在不眠不休的靜待佳音。齊愷豐因公務纏身,白天下午便離開了。白天時齊雪真的外公外婆以及舅舅一家來過,見到白琤時腳步微微一頓,隨後視若無睹的走向齊母。
相比指責怒罵,漠視是最好的懲罰。
白天有許多齊雪真一家的親友來過,大多探視後安慰幾句便離開。齊雪真的外祖父母因年紀大了,也在十二點前離開了。如今陰涼的手術室外只有白琤和齊母以及嚴向琛齊家保姆四人。
一點的時候嚴向琛接了個電話,回來後把白父白母來了中國的訊息告訴了白琤。白琤沒什麼反應,一雙眼睛緊盯著手術燈,不吃不喝不睡不說話,猶如只有呼吸的活死人。
他的愛人躺在手術檯上生死攸關,他卻只能苦苦等待,這種感覺很難受。
坐在他身邊的嚴向琛看著他只穿著單薄的西裝西褲,微微皺了皺眉,低聲問他,“冷嗎?”
奈何白琤依然沒有反應,過了很久,他才低低說道:“……冷和不冷已經沒有區別……”
嚴向琛無奈,只得起身朝對面座椅上的齊母走去,問道:“伯母,您餓嗎?需要吃點什麼嗎?”
齊母壓根沒理他,旁邊的保姆對嚴向琛搖搖頭,意思大概是讓他回去坐好別問了省得遭殃。
夜晚的溫度低至零下十度,寒意��說幕乩壤鏌黃�糙祝�揮蟹濾蘋釧廊說陌賺b和齊母一直盯住手術燈,整夜不眠不休。等待黎明破曉的到來是不安的,煎熬的,甚至是恐懼的。正如白琤,他怕手術燈滅,醫生走出來宣佈死亡“對不起我們盡力了請儘早準備後事吧”。如果真是這樣,他能否承受得了?不用想,他一定承受不了。
清晨七點十五分,迎來新生的第一道曙光。齊愷豐踏入醫院來到齊母面前時,手術燈“啪的”滅了,幾分鐘後,陸|軍總院的院長身後跟著一堆權威走了出來。齊愷豐和齊母立刻迎了上去,白琤更是恨不得推開齊愷豐夫婦揪住院長吼叫,但他沒有那麼做,只是跟在二人身後。
沒等齊愷豐發話,院長便已摘下口罩,帶著疲憊的聲音說道:“齊書記,令千金已經脫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