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
長殳點頭,“應該。”
“內務府那邊怎麼說?”
“現在都是太子之勢。”長殳含蓄地道。
“那這香姑娘之事,我們府裡要怎麼平才好?”
“您的意思是?”
“這事情早晚會傳到外邊去,到時,要麼就是說王爺的殘暴,要麼就說是我嫉恨無度……”柳貞吉淡淡地道,“畢竟是太子的心腹私通了他弟弟的侍妾,這事,要跟太子說一聲,而那位曾大人怎麼說也得給我們府裡一個交待。”
哪怕現在全是太子的勢,也不能由他們夫妻來擔著這個名聲,太子要麼出給心腹,要麼讓他們夫妻臉上好看點。
“小果子去哪了?”柳貞吉一思索,道,“讓他去東宮報一聲,還有,讓俞護頭那邊,找一下那位曾大人。”
“娘娘是認為……”長殳看她。
是認為是曾大人下的手?
柳貞吉明瞭他的話,朝他淡道,“香姑娘有膽敢說懷了王爺的孩子,背後總不會沒點底氣罷?”
長殳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點了頭。
他又靠近了一點,用不注意聽就聽不到的聲音道,“要是查出來,是太子在我們府里弄的事,您的意思是?”
柳貞吉垂下眼,看著膝蓋,淡道,“若是,再如何,也得給我們府裡一個交待才是。”
“老奴知道了。”
長殳退了下去,去叫人去了。
那邊鏡花水月帶了翠紅過來,柳貞吉問了她幾句話,就放了她走。
“奴婢找了一會,找到了這支空簪子,娘娘,我聞著味道不對……”鏡花把她在湘香院尋到的東西放到柳貞吉眼前。
柳貞吉要去聞,鏡花忙閃了一下,“您聞不得。”
“那交給長公公。”
“是。”
柳貞吉直等到晚上,內務府的人來了,她與他們見過說過話,才回了獅園。
獅園裡,周容浚在習過武后用過膳,已經沐浴過在書房裡看書,見到她推開了門進來,便朝她看來。
柳貞吉走近他,雙手雙腳爬上他的膝蓋,在他身上坐定後,不由長長地吐了口氣。
“如何?”他問。
柳貞吉苦笑,“不如何,棘手得很。”
“嗯。”
“有人跟你稟了?”
“你說李含香是太子的人的事?”
柳貞吉嘆著氣,倒在了他身上。
周容浚倒是沒把這事放在心上,“這又如何,群芳院什麼妖魔鬼怪都有。”
“但他是……”柳貞吉搖搖頭,不解,“他為何要動你院子裡的手腳呢?明明你是跟他一母同胞的兄弟。”
“我也在他宮裡插了人,彼此,彼此。”周容浚笑了笑,颳了刮她的臉,“還是你以為,哪天我就不跟他翻臉了?”
柳貞吉半晌無話,然後喃喃道,“我要把早上誇你的那句話收回來。”
他才不是什麼好人。
“嗯。”周容浚淡應了一聲,把手中的書扔到桌上,抱了她的腰,身子往後一倒,舒服地靠在了椅背上,與她道,“你是想讓太子給我們一個交待?”
“難嗎?”柳貞吉回頭看他。
“之前應該不難,現在就難說了……”周容浚把她頭上的鳳釵,步搖摘下,讓她一襲黑色披散了下來,長手伸進了她濃密的黑髮中梳理著,“他現在連兵部都進了,還領了主掌皇廟天壇的祭祀開典之事,如日中天,勢不可擋,誰都要賣他幾分面子。”
“即便你?”
“即便我。”
“就是說,我們得自己平了李含香死的事?”柳貞吉笑了。
看著他的王妃嘴邊的冷笑,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