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浚湊過去頭去親了一下。
除此之外,沒說什麼。
“那我還是先與太子妃那邊通通氣吧,”柳貞吉輕描淡寫,“要是太子那邊拒絕了,我們再平我們王府的事。”
“嗯,你看著辦。”周容浚還是不插手。
這件事,結果是好是壞他都無所謂,讓她拿來練手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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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那邊很快來了訊息,他派了曾南懷過來賠禮道歉,而曾南懷否認了李含香死亡之事與他有關,只道那次是酒後失態。
太子的意思是,希望周容浚能賣他一個面子,留曾南懷一命,另會送兩個不遜於李含香的美人給他。
而那個美人,在當天下午,就送到了獅王府。
柳貞吉第一次直面這種事情,也算是開了眼界——死了一個,又進來兩個,太子爺真是慷慨。
而李含香是皇上賞的人,不出意外,等她懷了孕是要抬為四妾之一的,她懷著孩子死了,總得給出個解釋才是。
他們最後用了李含香畏罪自殺的理由處理,因為京裡的人都知道內務府是來獅王府查什麼事來了,所以這理由一出去,獅王爺這綠帽子已經戴上了。
周容浚倒無所謂別人怎麼說,柳貞吉心裡卻難受得緊,仿如綠帽子戴在了她頭上一樣讓她難受。
太子這時暗中壓了弟弟一頭,又加之地位前所未有的穩定,心中對周容浚也有略有慚愧,找周容浚出去喝了好幾次酒,有與周容浚重建兄弟情誼之態。
周容浚也是每次都去了,很給太子面子。
很快,周文帝壽日在即,獅王府這邊,俞飛舟也查了出來,那根簪子與東宮的關係——是太子愛妾的孃家人開的店裡流到李含香手裡的。
毒物找到了出處,但下毒之人沒有找到,不過八九不離十,是太子藏在群芳院的探子所為。
等周容浚在周文帝壽日前夕進了一趟宮回來後,柳貞吉這才明瞭太子陷害親弟弟的用意——周文帝知道了周容浚用百日紅之事,氣得讓周容浚連夜去崑山行宮面壁思過,不到誠心悔過不許回來。
周文帝最重子嗣,當年誤會皇后傷了他的皇子,他一句話都沒問就把皇后關到了冷宮,現在知道周容浚對他王府的侍妾用了斷子絕孫的百日紅後,如若不是趕來的萬皇后救急,他氣得差點在宮裡就把周容浚打死。
而周容浚完全不知悔改,也不承認自己哪裡有做錯,所以對周文帝的暴跳如雷不以為然,也不在乎能不能參加他的四十壽辰大典,當夜讓下人收拾了下,帶著柳貞吉就去了崑山那座耗子都不願意去打洞的行宮。
☆、第60章
因走得匆忙,來不及收拾太多東西;柳貞吉指揮著丫環帶了足夠多的衣物;別的就來不及打理了。
長殳留在了府裡打點王府,小果子跟在了他們身邊。
俞飛舟帶了護衛隊跟在了他們身後。
等出了京城;行了一日路,副頭領帶了近五十的人馬過來會和,他們一隊的護衛到達了百人之多。
看著井然有序的百餘護衛,再看看他們個個都是武林高手的身姿與氣勢;柳貞吉突然覺出了點不對勁出來,揪著獅王爺的衣袖就問,“爺,您這是自個兒想走吧?”
看這架勢;根本不像被趕去行宮受冷的皇子。
“好好說話。”周容浚拉過不斷往外探頭,前後看人的王妃坐身上,警告地拍了下她的背。
“咱們絕對不是去受苦受難的。”柳貞吉很肯定地道。
馬車外,俞護衛那指點江山,吩咐眾人做事的樣子,讓柳貞吉打消了想扮苦情花的念頭。
她本來還想在這流放的路中,寫幾行哀哀悽悽的酸詞傳到京城去,就像以前被流放的達官貴人,詩人詞人所做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