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後倒酒的宮女不小心把酒倒到了四皇子身後的宮女身上,後來,再一輪來的兩位宮女,又不小心把各自手上的酒弄灑了,又是換了一輪……
“多時不見,為兄再敬你一杯。”在周容浚背後的宮女因壺中無酒退下拿酒時,周鴻漸把手中的酒遞給了周容浚。
周容浚沒接。
“皇弟是怕我下毒?”周鴻漸笑了,他聲音不小,那聲音一出口,即使是殿中飛舞的樂女都停了腳下的步子,樂手們都停了口手之間的吹拉彈唱。
周文帝萬皇后看向了他們,和他手中的酒杯。
眾目睽睽之下,周容浚接過了周鴻漸的杯子,眼睛定定地看著周鴻漸,一飲而盡。
周鴻漸暢快地大笑出聲,他拍了拍周容浚的肩,大笑出了眼淚,“好弟弟。”
周容浚翹起嘴角,冷冷一笑。
這時周容浚拿酒的宮女總算回來了,有周容浚大將見到宮女的神情,立即舉杯,朝周容浚敬酒。
那靜下來的宮宴,又重新恢復起了熱鬧起來。
這時寶座上的周文帝,朝萬皇后那邊靠了靠,淡笑道,“他還是鎮得住場面,不像之前那般胡鬧。”
至少沒有當場翻臉。
“是嗎?”萬皇后回了一句,回過頭,不知是憐憫還是悲哀地看了周文帝一眼。
他當真認為他的四子,是真能忍得住的人?
他這樣作弄他的所有皇子們,當真就不怕眾叛親離?
即使是她,現今被他這麼對待,也不覺得他有什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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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康十九年深秋,獅王得勝第一次回朝宮宴的第二天早上,廢太子周鴻漸,發現死於現太子周英德的東宮……
皆朝震驚。
周容浚很快被周文帝叫入宮中。
德宏宮的御書房裡,周容浚進去時,發現只有他與他父皇兩人。
“這就是你的處置?”周文帝的臉是陰森的。
“父皇,您想說什麼?”周容浚見沒叫他起,他也跪著沒動,挑了下眉看向周文帝。
“廢太子,現太子,你一個也不留?”周文帝說著說著笑起來了,“朕的好皇兒,你到底打的是什麼主意?難不成,你還想回京了按掌了這亂局不成?”
“父皇說什麼,兒臣聽不明白。”周容浚淡道。
“你想讓朕立誰?”周文帝懶得與他兜圈子,冷道,“朕還以為,你喜歡你那個蠢十一皇弟。”
“父皇難道不能不立?”周容浚抬眼,“這朝廷已經是您的了不是?”
即使是他,不也得聽他的?
周文帝聽他這話又冷笑了起來,“你還真當這朝廷是朕一張嘴就能維持下去的?小十一背後那麼多的人,你當他們吃乾飯的?”
他一舉兩個都拿下,他還當他是長進了,哪想,他是更有持無恐,更不怕惹事了。
“您不是讓我回來,見見我的本事的?”周容浚眼睛裡冷酷得無絲毫感情,“現在,您見到了,您看著辦。”
“周容浚!”周文帝想也不想,抬手就拿了硯臺朝他砸去。
周容浚一個轉頭,硯臺從他耳邊呼嘯而去,砸在了地上,發出了刺耳的聲音。
“朕沒說讓你兩個都不留!”周文帝氣得不輕,張氏李氏那兩派眼看不成氣候,只需再壓制就可被壓下去了,這時候再處置他們,不少人都不能放過,可眼下,屈奴已經用去了他大周居半的學生人才,這時候,去哪找人填補大周官員的空缺?
他總是這般不顧頭不顧尾,他簡直就要被他這孽子氣死。
“父皇高估我了。”周容浚垂眼淡淡道。
周文帝氣得笑了,“哈……”
“高估你了?”這時候,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