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青迷茫的瞧看四周奔掠拼鬥的人影,其內聽看刺心的兵刃互擊聲及厲叱慘號聲,他忽然低沉的道:“全姑娘,在下險些忘記告訴你,令妹亦受了傷,但已脫險無妨了!”
全玲玲心頭一震,急問道:“妹妹的傷可重?她與我自那斷崖回莊,便分開了。”
江青撥出一口氣,啞聲道:“二姑娘僅在背部中了一刀。但經在下搶救後,已蒙衛前輩允諾不予追究,更遣人護守於傍……”
隨即,江青便將前莊大廳之內的那場血戰經過,及入雲神槍耿忠重傷遭擒,虎魄、虎魂兄弟斃死之事,斷續的講述了一遍。
他嘆息著道:“虎魄、虎魂二位兄弟,對令尊確是忠心不二,在下一直勸那虎魂魯枯不要逼人太甚,但他卻毫不理睬,在下萬分無奈,才……唉!這對令尊來說,又對在下加深了一層仇恨了!”
全玲玲憂戚的道:“交手之下,誰又能心存仁慈?其實,家父也太過執拗,只怕這次事件以後,家父決然不會與長離島干休,天下武林,今後將無寧日了!”
江青又沉重的嘆息了一聲,頹然無言。
全玲玲又悄聲道:“江公子,莊中再世牢內,聞說,戰況十分劇烈。聽莊友傳報,衝入再世牢中的長離島人,約有五六十人之多,由那黑煞手仇雲及另一個叫什麼六指屠夫魏光的人率領,他們主要目的,大約是想救出與你同來的三位拜兄及那兩位姑娘!”
全玲玲說到那兩位姑娘時,語聲裡竟有些勉強而帶酸澀的成份。
江青心中微微嗟嘆,故意岔道:“全姑娘,他們得手了麼?貴莊之內,是誰在負責防守呢?”
全玲玲憂慮的道:“是家母與九梭絕命馮叔叔,據我看,防守不住的成份較多,家母武功雖高,馮叔叔卻是舊創未愈。唉!但願事情不要過於惡劣,家母如萬一有了意外,我活在人世尚有什麼意義呢?”
江青安慰她道:“全姑娘,我們也不要太悲觀,不會像你想象中那般不可收拾的……”
全玲玲眼圈一紅,泣然道:“雙飛前島亦在吃緊,連心雙老兩位易叔叔,及鐵筆四雄等俱已奉家父之令前往增援,看情形,亦是無法挽回劫運了!他們有些尚是帶傷作戰……”
江青默默無言,而這時,你又叫他能說什麼呢?
正於此際……
守護於前的絕斧客陸海忽然暴叱一聲,單臂一探,已將三支襲來鐵鏢震落,他望著黑影之處“呸”了一聲,喃喃罵道:“若不是看在你家小姐份上,狗孃養的你這混賬還逃得掉?”
他正說到這裡,目光一瞥,忽然一怔,隨即,陸海低呼一聲,回首叫道:“江麼子,島主已與全老兒……啊!已與全立朝上相了,看情形,即有動手的可能,吾等可要過去一瞧?”
江青與全玲玲聞言之下,不由倏感一震,因為,他二人十分清楚,這武林中兩位名傾一方的高手較技,便等於是性命的睹鬥啊!
全玲玲驚惶的道:“江公子,這……這怎麼辦呢?”
江青咬牙站起,沉聲道:“不要怕,必要時,在下便是拼了一死,也要分開他們!”
要知道,江青乃當年武林邪尊的衣缽傳人,武功之高,絕不在長離一梟及飛索專諸全立之下,但是,他目前卻身受內外創傷甚巨,若以他現下的情形來說,便遠非長離一梟或飛索專諸之敵,是而,他如妄想要於萬一之時,插身長離一梟及飛索專諸激鬥之中,卻不啻是一件玩命之事!
全玲玲一面挾著江青艱辛的行走,一邊盈盈欲涕道:“江……你不能太過激動,為了我,是不值得如此的。”
江青沒有說話,頃刻間,二人已至假山之外。
這時,草坪上的戰事已停,數十名灰衣大漢,正虎視耽耽的環立四周,場中,無數條火把光輝的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