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下,長離一梟衛西冷然卓立不動,飛索專諸全立卻正在滿面怒容的說著話。
看情形,二人已僵持了好一刻了,顯然,他們都有所顧忌,尚沒有正式交手。
江青這時略一沉吟,回頭向絕斧客陸海道:“陸旗主,煩請尊駕遣人即赴煙霞山莊再世牢,請進襲再世牢的各位壯士,對煙霞山莊莊主夫人等務必網開一面!”
絕斧客陸海聞言之下,不由微感一怔,他隨即又用力頷首,召過一名灰衣大漢,囑數句,那灰衣大漢驚愕的向陸海一望,有些猶豫,陸海雙目一瞪,那名灰衣大漢始急急掠身而去。
本來,持有長離島“鯉珠金牌”者,便等於島主親臨,施發任何號令,也等於是島主親自說出一般無異,因為,島主能交此牌於他人,亦足證長離一梟對此人的信賴與器重!
江青本不願如此“挾天子以令諸侯”,但為全玲玲對他的“恩”與“情”,他亦只有從權一次了。
全玲玲望看江青,感激的道:“江公子,你對我太好了,我……我該怎麼謝你呢?”
江青一揚手中銀光閃閃的“鯉珠金牌”道:“不用謝我,該謝的,是這塊金牌,不是它,在下那有如此大的威風……”
江青又向全玲玲憐愛的一瞥,道:“而且,為了你,在下亦不願令堂發生意外啊!”
全玲玲知道,江青此言之意,乃是對她適才那句:“家母若有萬一,我活在世上還有什麼意義呢?”之話而發。
她心中甜絲絲的望看江青嫣然一笑,這一笑中,包含了多少感激與欣慰啊!
她心儀之人,到底不是鐵石心腸呢!
於是,二人在絕斧客陸海亦步亦趨的護衛下,緩緩向前行去。
三人越過遍地橫倒的屍身,在一株樹木暗影之下站定。
場中,正傳來飛索專諸憤怒的語聲:“衛西,閣下此等行徑,與綠林盜匪有何區別?今夜這許多悲慘的事實,無數條血淋淋的人命,皆由你一手造成,衛西,老夫決然不會忘懷這次深刻的仇恨……”
長離一梟衛西冷清清的一笑,道:“全大莊主,尊駕記得也好,忘懷亦罷,本島主絕不為既成的事實懊悔。老實說,煙霞山莊倚恃武林雙飛過了氣的威名,在江湖上橫行得夠了,本島主給尊駕一次小小的教訓,也讓各位煙霞山莊的朋友清楚,日後在江湖上闖,須要憑藉自己的真實本領,拿看兩個死人的名聲唬人是靠不住的!”
飛索專諸俊朗的面龐已全然變了顏色,他生硬的笑了一聲,轉目向四周環伺的數十名灰衣大漢緩緩一瞥,語理怨毒的道:“衛西,老夫與你勢不兩立,今夜不是你,便是我!”
長離一梟唇角又浮上那寓意奇特的微笑,他長袖一拋,冷然道:“悉憑尊便!”
飛索專諸全立仰天長吸一口氣,雙目註定長離一梟,緩緩逼近。
長離一梟,仍舊含著那絲酒脫的淺笑,卓然而立。
飛索專諸雙目瞳孔大張,煞氣透達髮梢,隨看他步伐的移動,周遭的空氣亦逐漸沉重起來……
倏然……
飛索專諸全立身形奇異的一偏,左掌微微閃動,已在人們呼吸間的頃刻,向長離一梟拍出十九掌,十九股凌厲的銳風,疾襲向對方全身十九大穴!
就在長離一梟側身回閃的剎那間,全立右掌迅速伸縮,於是,他那成名江湖的“引龍索”已握在手中,索端的銀色齒環,已與那十九股尖銳如削的勁風同時襲出!
長離一梟神色微變,身形有如狂濤般呼聲旋轉,一圈強烈的氣流,已自他側身四周捲起,衝回激盪中,他已猛厲無匹的還攻二十一掌!
飛索專諸倏覺手中引龍索一震,飛出銀環已與那發出的勁風同時消逝於無形!
長離一梟悶叱一聲,右掌五指箕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