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衝著兩人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淺唱低吟也笑著打了招呼,不過他的目光滴溜溜地從葉詞的身上轉到流年身上再轉到了白色童話的身上,而後,他帶著頗具深意而又十分八卦的笑容閃到了一邊,一副看戲狀態。
押沙龍見得這個狀況,眉頭都皺了起來,他瞪了酸蘋果一眼,酸蘋果也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她真是無奈到極點,尷尬到了極點。白色童話看見公子幽騎著龍停在營地裡就一直要過來看看,但是她並沒有說是來看公子幽,只說是來看流年,酸蘋果幾次阻止她過來,可是她非但不聽,反而執意要來。酸蘋果怕她再弄出什麼亂子,一邊跟押沙龍密語打著招呼,一邊只能跟著她過來。
流年自然也是看見白色童話了,不過,他的神色連一點都沒有變,目光只是輕飄飄地從她的身上掃了過去,就好像這不過是一個最普通的公會成員,一個最不值得一提的普通人罷了。
白色童話從來到這裡,除了看公子幽,她全部的心思都在流年身上。她當然知道這個女人是誰,她又不是傻 子,又不是瞎子聾子,關於流年和這個女人的種種傳言她每一件每一樁都是知道的,正是因為知道她才要來看看,看看這個和流年搞不清楚的女人到底是什麼樣的。她其實不是不知道流年不喜歡自己,但是她就是放不下,她甚至已經到了最卑微的地步,如果他不喜歡自己,那麼討厭自己也是好的。討厭不是也是一種情緒嗎?討厭不是也要在對方的心裡佔據一席之地嗎?如果只有這樣可以讓他的目光駐足的話,這樣她也是願意的。
可是,剛才流年那冰涼的目光,讓白色童話的血液都瞬間凝固起來了。她知道,自己出現在這裡,一定讓流年很不高興,甚至會生氣的,但是,她沒有想到,流年的目光掠過她的時候,就好像看一塊石頭,一捧塵埃一樣的冷淡,他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起來,表情也沒有一絲的變化,就好像她從出現到消失都是一件無關緊要不入眼的東西一樣。
她將下唇咬得發白,用餘光繼續打量著那個讓流年目光停駐的女人。和流年一樣銀色的頭髮高高地紮起一個馬尾,髮絲清爽地垂在身後,琥珀色的眸子裡滿滿的都是倨傲的冰冷和提防的疏離,白皙的面板,緊緊抿著的雙囘唇,她的容貌並不算出色,可是卻有一種讓人無法直視的強大氣場,個子並不高,身材瘦削,她站在岩石邊,那頭巨大的龍就蹲在她身邊的岩石上。很奇怪,照理說在這麼大一頭拉風霸氣的龍旁邊應該沒有人會比它更引人注意,可是這個女人卻偏偏讓所有人一眼就看見她的存在。
她容貌不出色,裝備也灰突突的,可是,就是這麼神奇,只要有她在的地方,所有人的目光就會略過所有強大的存在,直接聚集在她的身上。
這,就是公子幽嗎?
怎麼和她想的一點都不一樣。她曾以為,公子幽是一個比她漂亮,比她更溫柔,比她更愛流年的女人。可是,現在看來,居然沒有一條靠邊的,只是,為什麼這樣的女人能抓住流年的目光呢?
氣氛微微有些尷尬。葉詞頗有興趣地看著這個女牧師。說實話,長得真漂亮,比董音孔雀藍之流都漂亮,看著那目光就是柔情似水的傢伙。而她的目光一直粘在流年的身上,幽怨又熾 熱。她看了看這個女牧師,又看了看流年,唇邊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讓一直盯著她的流年心生不好的念頭。
流年想說些什麼,可是,現在說些什麼?我和這個女人沒有關係。他這是在欲蓋彌彰吧。我們換個地方聊聊?看那個女人一臉看戲的表情,想也不會離開。那他要說點什麼。
就在流年頭疼不已的時候,白色童話已經施施然地走向了葉詞,她站在葉詞的邊上,唇邊帶著柔軟而又嫵媚的笑容,一雙水晶一樣的眼睛流淌著溫柔的光芒,她衝著葉詞伸出了手:“你好,我是白色童話。”
葉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