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這個女牧師嫋嫋娜娜地走到了自己的面前,她輕擺著楊柳腰囘肢,步步生蓮花,若自己是個男人,大概不可能不動心的。而那隻朝著自己伸出來的手更是漂亮,青蔥一樣的指管,粉紅橢圓的指甲,柔若無骨般的就放在自己的面前,聲音軟軟的,綿綿的,彷彿摻了蜜一般,嬌柔得讓人不忍動容。
只是……
這些跟自己有什麼關係?
按照正常的情況,有陌生人的時候,不都是應該有個人來進行介紹嗎?可是在場的人沒有一個人介紹,那就說明,這個人要不就是無關緊要的不用介紹,要不就是根本不知道怎麼介紹。不過,不管是什麼情況,葉詞都覺得跟自己沒有什麼關係,因為,在她的心裡,整個創世紀跟自己除了有一紙合作協議之外,其他的什麼關係都沒有,所以,他們工會的任何人都跟自己是沒有什麼關係的。
可是,現在,這個美女竟然自己介紹起自己來了,她這是什麼意思?
葉詞看了看白色童話那張笑臉,又看了看那隻白囘皙的手,最後挑了挑眉毛,將目光投向了創世紀的幾個人臉上,他們表情各不相同。比如押沙龍和酸蘋果的古怪,比如流年的微皺眉頭,比如淺唱低吟的看好戲。而後她又將目光收了回來,放到了面前的白色童話身上。
葉詞看了這麼一圈,大概花了十幾秒的時間,而在這期間,白色童話的手一直這麼伸著,尷尬到了極點。只是,她並沒有因為這樣的尷尬就收了回來,還是堅持伸著,臉上一直帶著淡淡的微笑。白色童話用餘光偷偷地去看流年,卻發現流年只是在她伸出手後微微皺了一下,眉毛,然後又變成了一臉的漠然,他的目光則緊緊地盯著自己,那種目光中冰冷而警惕,彷彿自己是一個十惡不赦的敵人一般。
“公子幽。”葉詞顯然沒有什麼憐香惜玉的心腸,她就任由白色童話的手這麼伸著,好一會她才抬起了手,輕輕地握了一下她的指尖,報出了自己的名字後便放開了那柔弱無骨的手。
就在這時,一直站著沒動的流年忽然朝著她們走了過來,一直走到了葉詞的身邊,才停住。他抬起了手,啪的一聲開啟了白色童話還沒有放開的手,淡淡地對葉詞說:“技術爛是會傳染的。”
葉詞的眉毛揚了起來,如果她沒有記錯的,流年這是第二次拍開和她握手的人了,上一次是酸蘋果,這一次是白色童話,而且用的理由都差不多……
不得不說,流年筒子實在是一個不討人喜歡的傢伙,雖然他長得跟一朵妖 嬈的桃花一樣,讓人忍不住前仆後繼地撲上去,不過,這種性格……實在是讓人討厭。
不過,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葉詞忽然覺得板著一張臉悶聲說話的流年確實有那麼一點可愛。
白色童話的臉漲得通紅,眼圈立刻就紅了,她低下頭狠狠地憋了好一會,才抬起頭,望著葉詞露出了一個雜糅了太多委屈的心酸微笑:“我是流年的同學。”
卷四 第六十五章 活在當下
同學這個詞其實很玄妙。
放在現在,放在適婚的兩個男女之間就更為的玄妙了。就好像在舊社會以前,一個黃花大閨女羞羞答答的跟自己的小姐妹說出“這個人我表哥”那種味道一樣的銷魂。
就好像你找不到合適的詞語介紹一個男性朋友的時候,如果說出“這是我同學”聽到此話的人大多都會用一種曖昧無比卻又你我心知肚明的眼神看你一樣。
同學,就位於朋友和情侶之間那種將明未明的灰色身份,能這麼說出來,基本上就已經等於告訴所有人,我和他已經是郎有情妾有意,但就是不到告訴你們時候的狀態了。
如果葉詞沒有重生過,大概體會不出白色童話現在話裡面的意思的,她大概還會很單純的認為,就是同學而已,無論小學、初中、高中、大學,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