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人命怎麼辦?”
肥龍卻已經不耐煩了:“得了,大鼠,就你那破老鼠膽子,有膽子去和人家搶寡婦,沒膽子去弄一條女人的褻褲麼,還是你覺得你偷梅寡婦的時候,那定軍侯家的侄少爺手上太輕了,我可記得你差點被打斷一條腿!”
大鼠瞬間漲紅了臉,怒道:“老子也是為了兄弟們著想。”
肥龍拆他的臺拆慣了,嗤了一聲:“你是為了兄弟,老子是為了自己,你一點傷都沒有,我背上的傷可不是吃清粥鹹菜就會好的。”
秋葉白髮現肥龍說話極為技巧,他雖然說得看似自私自利,但是那群紈絝裡頭昨日受了鞭子的人不少,由人及己,頓時都‘感同身受’起來,紛紛奚落大鼠,畢竟昨日他是第一個得到千總大人支援的人,而且一點刑罰都沒受,連原本大鼠一派的人都倒戈了,支援肥龍的決定。
大鼠氣得渾身直顫抖,嘴上兩撇細細長長垂落下來的小鬍鬚一個勁地顫,看起來倒是真像一隻被堵在角落氣急敗壞的大老鼠。
秋葉白只在一邊慢條斯理地一邊喝粥一邊做壁上觀,並不說話,直到看戲看夠了,方才微笑道:“看起來,你們已經有了決斷了。”
肥龍立刻揚聲道:“沒錯,咱們都決定搏一搏,一個多月沒肉吃,嘴裡都快淡出個鳥來了,有人膽小不願意去,咱們去!”
一干紈絝們也紛紛地點頭。
大鼠看著自家兄弟們全部都陷入了興奮的情緒裡,心底的預感昨夜那樣不太妙,但是他也沒了退路,索性一咬牙尖聲道:“誰說我不去的,弟兄們都去了,就算被揍了,咱也人人有份,反正以前一起受罰也不是第一次了!”
肥龍聞言,頓時咧開嘴笑了,一把張開手,艱難地摟住大鼠的肩膀:“這才是兄弟嘛,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大鼠無奈地笑笑,摸著自己的兩撇小鬍鬚笑笑:“得,既然人家的護院那麼強,大小姐又是個辣子,咱們可得再好好合計合計,能不被揍又完成任務,才是妙事!”
肥龍立刻大笑:“那是當然,誰他孃的想被個小娘們揍!”
一干紈絝們也都紛紛地大笑了起來,上去拍大鼠的肩頭!
秋葉白看著他們那副興奮又胸有成竹,彷彿已經拿到了‘大小姐’的褻褲,輕薄了美人,又完成了任務的樣子,她唇角彎起一絲幽涼莫測的笑意:“既然你們都已經決定了,就祝你們馬到成功了,本千座也已經為你們做好了完全的接應準備。”
果然總歸是習慣了取巧投機,又容易衝動的傢伙們,她只祝福這群笨紈絝們別被‘公主’殿下收拾得太慘,她已經準備了好幾個接骨治外傷極好的師傅。
紈絝們聞言,立刻眼睛一亮,齊齊問:“可還有醉仙樓的檯面吃?”
秋葉白露出個迷人笑容:“自然,是有的。”
只是不知道為何一干紈絝們硬生生地在那笑容裡打了個寒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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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依舊是趕集日,南岸還是一如既往的熱鬧,人流如織。
一處臨江的小茶樓裡也坐滿了人,那說書人帶著個乾癟的少女坐在堂間,吹拉彈唱,很是熱鬧。
這演奏的熱鬧,底下看戲的也很是熱鬧。
有行腳的商人,有那閒聊聚會的友人、算命的、聽曲子的窮酸秀才、還有些不務正業吃酒的地痞閒人……林林總總,各色人形。
二樓雅間裡,一道窈窕的人影懶懶地靠在窗邊的軟榻上,著烏雲皂靴的長腿一條伸直,一條翹起來擱在一邊的椅靠上,手裡拿著一杯清茶,一本書正懶懶地看著。
進來送點心的茶娘看著那年輕人,緋紅著有些黝黑的臉,將手裡的點心擱下,小小聲地道:“公子,試試咱們這裡的點心。”
年輕公子抬起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