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她一眼,笑了笑:“多謝。”
那俊美的容貌和溫雅的笑顏瞬間讓茶孃的心跳漏跳了一拍,她正紅著臉想說點什麼,卻見那年輕的公子又低頭下去繼續看書了,她臉上的笑容僵了僵,隨後也只得咬著唇道了聲“不客氣”便端著那茶托子離開。
一邊做管家模樣的大鼠瞅著靠在椅子上的人,心中琢磨,大人這麼隨便一靠一躺,還翹著腿,姿勢看著和老王平日裡摳腳的樣子差不多,但怎麼看起來效果差那麼遠?
“看什麼呢?”秋葉白似長了四隻眼睛一般,將大鼠的模樣全看在了眼底。
大鼠立刻諂媚地一笑:“大人沒見那茶娘春心大動了,方才在底下雲子和老么也看上那茶娘了,結果被那潑辣貨甩了一臉茶水,您這摳腳的姿勢真好看,叫那啥來著……。”
秋葉白看了眼大鼠:“玉樹臨風,灑脫不羈?”
大鼠立刻點點頭:“正是,大人這摳腳的姿態真是玉樹臨風,灑脫不羈!”
秋葉白有些好笑,只嗤道:“得,今兒你這奉承,本千座不愛聽。”
見大鼠臉色有些發白,她便知道他想到了昨夜那一頓‘賞罰分明’的鞭子,便又懶懶地道:“不必擔心,本千座不會因為這個罰你,不過話說回來肥龍他們的行動到底開展得怎麼樣了?”
大鼠見自家上司說了不會罰自己,方才鬆了一口氣,立刻道:“想來也快了,應該佈置完畢了。”
說著給秋葉白遞上一隻銅質單筒西洋鏡。
秋葉白眼底閃過一絲亮色,接了過來掂量了一會子:“你們去哪裡搞來的這西洋玩意兒?”
大鼠自己也掏了一隻出來,拿絨布小心地一邊拭擦一邊道:“這是上回老葉子陪著鎮南公的世子一塊賭馬,從鎮南公世子手裡贏來的,足足七八隻,可把那鎮南公的世子給氣壞了。”
“呵……。”秋葉白笑了笑,她早就料到十有*是這種答案,她展開鏡筒,來看向窗外。
這茶樓隔著兩條街就正對著百里初的小樓,而茶樓地勢趕巧在一塊坡地上,所以對著百里初的小樓幾乎可以正好是居高臨下,幾乎可以將院子裡開了什麼顏色的花兒都看得清楚。
但是因為隔開了兩條街,所以這座茶樓就看起來全不如百里初附近那幾間高大茶樓目標那麼大。
這等踩點法子已經是初具刺探偵緝最基本要素——隱蔽,也是那群紈絝裡頭一個叫小樓的少年想出來的,當然,他會如此規劃,是因為他曾經在眾目睽睽之下偷了他家家廟裡供奉的夜明珠。
秋葉白聽了,實在覺得這群紈絝裡頭果然是人才輩出。
她拿著手裡的單筒西洋鏡,看著百里初的小樓,她一眼就看見,院子外頭站著便裝巡邏的鶴衛,而院子裡的某些角落都有隱蔽的鶴衛守住了容易入侵的角落,連著樓頂上也伏著人,幾乎是全方位無死角地守著那小樓。
院子裡奼紫嫣紅開遍鮮花,雙白果然還是很‘賢惠’地舉著剪刀在那裡修剪花枝。
但是並沒有看見百里初那一身標誌性的紅衣或者黑衣。
用西洋鏡將小樓能看到的地方都看了一遍,秋葉白微微挑眉:“我怎麼沒有看到肥龍他們?”
大鼠晃動了幾下自己的西洋鏡,隨後有些興奮地道:“快看,快看,那裡,街角那邊!”
秋葉白立刻隨著他的指示轉動自己的西洋鏡,果然看見街角有兩道衣衫襤褸的人影,正慢吞吞地朝著那大門走了過去。
她一看那兩人的造型,瞬間唇角就忍不住抽了抽:“這……有這麼肥胖的乞丐麼?”
而很明顯,除了她有這個疑問,鶴衛們也有這樣的疑問。
兩個乞丐正相互攙扶著朝著小樓院門前走去,門口守衛的兩名白衣人警惕地看著他們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