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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居然是主僕關係麼?而且還要自己的主人伺候……不對!擦身?!擦身是怎麼一回事?!

勾月腦海中一下子閃過無數羞恥的畫面,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惡狠狠看向身旁人,可剛想質問又猛地頓住了:等等,這少女身上叫人討厭的冰冷氣息和手裡那塊眼熟的布料和剛才看她時毫不掩飾的嫌棄眼神是怎麼回事……

她恍然大悟,怒道:“別告訴我她就是那把矯情的刀。”

樊禪:“她是白燭沒錯。”

少女冷聲:“矯情的刀是什麼意思?”

某貓笑:“呵,那還用說明麼,因為你……”“還要吃麼?”樊禪適時地拿出一碟蜜餞推到某隻炸毛的貓面前轉移注意力,順便解釋:“我每隔三日都要拭刀,不然她會不舒服。”然後起身躍了下去,接過那少女手中的布巾:“今日是我耽誤了。”

少女搖搖頭,轉眼已經變成了一把烏銅柳刀落到她懷裡。

“真是麻煩的刀。”勾月沒好氣道。鬱悶地抓起面前碟子裡的一顆蜜餞,邊嚼著邊觀看樊禪坐在樹下神情專注地擦拭著柳刀的養眼模樣。真沒想到,那把刀還修成刀靈了……她甩甩耳朵,衝下邊人喊了一句:“喂,這到底怎麼回事啊。”

樊禪知道她想問什麼,頭也不抬,只輕聲回答:“白燭是上古神器,相傳由九天隕玉煉化而成,早在幾千年前便已築了元神,能幻化人身。”

白燭是刀也非刀,亦正亦邪,超脫三界之外,曾一度成為眾人爭奪的神器。然而自從那次三界大劫後,白燭的主人戰死,神形俱滅,她本身亦墜入凡間荒蕪之地,幾千年來,無人能尋得蹤跡。

“我也是在兩百年前去冰原修行,機緣巧合之下才尋得了她,並透過考驗,訂下了契約。”樊禪輕輕擦拭著刀身上的雲雷紋案,目光幽邃,彷彿透過那些紋理又看見了當時的情景。

那一年她為突破分神,去到了北冥一帶荒蕪嚴寒的冰原靜修,後來在一個山洞裡無意觸碰到了封印,喚醒了這把沉睡千年的刀。

刀塵封已久,鑲嵌在透明的冰壁裡,經過千年歲月沉寂,仍舊遺留著舊時的銳氣。指尖觸及冰面,即可感受到曠古的神息,強大卻溫潤。她認出了這把曾經叱吒三界的兵刃。白燭。

無意間抹除了那道咒語。封印解開,清嘯破空,透明堅固的冰壁瞬間消融成細小的水珠,眼前乍開一道水幕。時間在這一瞬放慢了腳步,她看見那把柳刀在漂浮的水霧中緩緩落地,刀鞘末梢接觸地面之前,卻變成了一對玉足。

刀化作了銀髮少女,悽悽冷冷地站在面前,看著她,波瀾不驚。

“你要收服我麼。”下一刻,少女淡淡道。她措手不及,於驚詫中回過神來,看見了對方眼中深重的寂寥,比無人的冰原更加蒼涼荒蕪……

屋頂上的貓見樹下的人好似走神了,涼涼開口:“你說透過了考驗?什麼考驗?這把刀這麼矯情刁鑽,定沒少折磨你吧。”比如說虐到滿身是傷,或者要跪□□趾什麼的……

樊禪搖搖頭,“並沒有故意為難我什麼。”手上越發輕柔了,“她只是……要我為她摘取了懸崖上一朵將欲凋零的雪蓮而已。”

摘雪蓮?說得這麼輕巧,實際上沒那麼簡單吧。勾月撇撇嘴,一想到那刀靈有幾分稚氣的臉蛋就不舒服。哼,一把年紀了還裝少女真是太可惡了!樊禪這女人淨招惹小女孩模樣的各種奇怪的東西,簡直是母愛氾濫……沒錯,就是母愛氾濫了!

小白貓憤憤地想。又抓了塊蜜餞放入嘴裡,轉身向後院走去。

這時天上雲層散開,出太陽了。貓跳下屋頂,在蓮池前邊走廊下尋了處乾爽的地方,閉著眼睛打盹。

微風拂面,帶來清淡的花香,耳邊是樹枝搖曳的沙沙聲響,舒適極了。不知過了多久,忽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