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知道我媽和林家的矛盾非常之深,林容深父親的死和我媽媽也脫不了干係,所以他這次回來是為了報復我,那天的強吻也是……”
詹東忽然笑了出來,笑容裡是無盡的嘲諷,他說:“夏萊萊,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報復你需要強吻你?強吻你又能夠報復你什麼?是你們兩人意亂情迷了吧?”
我剛想矯正他這帶有侮辱性質的猜測說法,詹東看向我說:“其實我早就發現你們之間不尋常的關係,當年我們剛認識的時候,林容深對我什麼態度,還有你對我的敷衍,你別以為我是個瞎子,我不說並不代表我不清楚!”
詹東越說越憤怒說:“這幾年我一直在等你忘記他,我也以為五年的時間了,就算再怎麼喜歡一個人,該忘的也總該忘掉了吧?可你呢?不僅沒有忘,對於他的迴歸,心裡還存在著竊喜吧?你面對他還是那麼的慌亂無措,面對他還是這麼的失魂落魄,夏萊萊,你要利用我多久?”
我說:“你呢?你是否愛過我?”
這一句話直接將詹東給問住了,他的憤怒彷彿被人潑了一瓢冷水,瞬間熄滅了一半。
我說:“詹東,你以為我會不清楚你當初是為什麼結婚?你說我利用你,你又何嘗不是?當初我們結婚時,你可還是一個一窮二白的窮小子,如果不是我們家這麼多年在金錢上對你的支援,現在你詹東有這樣的地位嗎?詹東,我不否認你的才華,可才華也是需要起點來堆砌的,空有才華沒有跳板來讓你藉助,你現在所得到的一切,那將要推遲到十年十五年,我利用你來忘記林容深,你利用我來得到你的成功,你的名利,我們之間誰更卑鄙?這算得清楚嗎?”
說到這裡,我也冷笑了,我說:“五年了,該愛上的人,總該愛上了,可我們都沒有愛上彼此,這場婚姻真是一場公平交易。”
我甩下這句話,便走到床上拿起被子和枕頭去了客房,剩下詹東一個人沉默不語的站在那裡。
做了這麼久的夫妻,我們雙方都是知道對方心內所想,可誰都不說破,都在偽裝著說謊,沒想到在這樣的情況下,也過了五年,真是不痛不癢。
這一夜註定是漫長又無眠的一夜,我以為這場婚姻終將結束在這場談話中,第二天早上六點的樣子,詹東來敲我的門,他看上去也是一夜沒睡,他問我打算怎樣。
大約也是想試探我的意思,對這場婚姻打算以怎樣的方法來處理,說實話,我自己也並不知道該怎麼辦,我沒有明確回答,便反問他說:“你呢?”
詹東見我臉色非常蒼白,他聲音放輕了不少,他說:“我的意思當然是並不想離婚,你也知道,一段婚姻不容易,我沒有太多的精力再去談一場戀愛,然後再結婚了。”
我說:“我們離婚後,你可以和你前女友在一起,畢竟孩子是她的。”
詹東直接否定說:“這不可能,就算我們離婚了,我也不可能和她在一起。”
我有點驚訝了,我沒想到詹東會如此斬釘截鐵的回答我。
詹東似乎並不想談他前女友,轉移話題說:“萊萊,我相信昨天晚上所有的一切,我們雙方都坦白得乾乾淨淨了,其實對於這段婚姻我並不討厭,如果你願意接納孩子,我自然也不再計較你和林容深以前所發生的事情,我們……重新開始可以嗎?”
我沒有立即回答他,而是沉默了很久。
詹東靜靜地等了很久,他笑著說:“其實你不必現在給我答案,等你想清楚了再告訴我也不遲。”
他抬頭看了一眼我身後牆壁上的時鐘說:“我還要去公司,那我先走。”
我點了一下頭,詹東離開後,我媽便打來電話,說是家裡的阿姨從鄉下帶來了一隻土雞,讓我過去嚐嚐。
我想著這段時間也確實沒有去看過她了,便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