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套子鑽了進去,蘇家藉著這個官司的由頭,要把他恆升福給辦了呢。
孫泰想通了前因後果,就忙著想應對的招數,橫是不能就這麼坐以待斃,孫泰也沒旁的路,只能去求他妹子,孫泰這麼計量好了,就去了他妹子哪裡。
要說他這個妹子孫氏也真有點本事,當年嫁進封家不過是個妾氏,誰知第二年生下個小子,又會做人,孃家也有錢,第三年就抬成了三房夫人,受不受寵先不說,這體面算是有了。
雖說這邊跟國公府隔著一層,畢竟是堂叔伯的親戚,打斷骨頭連著筋呢,封家上下,別管親戚旁支仗著定國公府的勢力,那容得旁人欺負。
孫泰跟他妹子添油加醋的一說,他妹子也氣上來,再說,自己孃家可是靠山,孃家要是真倒了,趕明兒她指望著誰去,想蘇家也不過是個小門小戶起得家,就算如今有個參領的叔老爺,可怎麼能跟國公府匹敵。
越想越氣,等著丈夫封景山回來,便又添了一堆有的沒得說了,孫氏的丈夫封景山雖在吏部領了閒差,可俸祿著實不多,又不是國公府的正根子孫,自然手頭沒那麼寬裕,要不當初也不至於娶個商人家的閨女回來,說白了,他也的指望著孫泰這個大舅子的孝敬呢,若是恆升福倒了,可不就斷了這個進項,他還花天酒地個屁,因此,這件事真當個事來辦了,直接過國公府來尋封暮蕭他爹,當今的國丈大人封景嶽。
他趕得巧,過來的時候正好封暮蕭也在,自從那日得了采薇的話,封暮蕭這幾日心情甚好,跟有個主心骨一樣,雖仍是肅著一張俊臉,可眉梢眼底堆的那些愁思,總歸散去了不少,讓他爹孃跟國公大人暗暗鬆了口氣,想來蘇家丫頭那邊順遂了一些,可也不敢怎麼催他,就怕催急了,他一走了之,又跟著他師父跑江湖去了。
要說跟著他師父到處走走也沒什麼,可這封家的香火得先續上,若是到他這兒斷了,怎麼對得起封家上頭的列祖列宗,深知他脾氣的封景嶽著急歸著急,可真沒敢催他,頭先兩日總見他一早就出去,不到掌燈時分不回來,回來就一副愁眉深鎖,關在他自己的書房裡悶著頭不知道想什麼,前兒回來倒是有些隱約的喜色,今兒封景嶽便把他叫到身邊來,想著探探他的話兒,還沒等底細問呢,封景山就來了。
見封景山進來,封景嶽就先撂下兒子這邊,讓下人上了茶來,知道這位堂兄弟是個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主,即是來了,定然有事。
封景嶽心裡知道,封家這些親戚在外沒少倚仗國公府的勢,可他爹說了,都是一家子的子孫,沒出大格的,便睜隻眼閉隻眼過去罷了。
封景越讓下人上了茶來,就等著他這個堂弟說事兒,封景山也沒藏著掖著,直接就把孫家跟蘇家打官司的事說了,他這一說不要緊,封景越不禁瞧了兒子一眼。
封暮蕭倒是神色未動,只是略蹙了眉道:“既是打官司,自然有府尹衙門公斷,求到堂叔頭上作甚?”封景山道:“那蘇家的小子心思惡毒,相中了恆升福的鋪子,這是要趁機要奪了去,才整出這檔子事來。”
封暮蕭忽然哼了一聲道:“這恐不是實情吧!就我所知,是恆升福的東家,攛掇死了漢子的婦人去竹茗軒門口大鬧,送了衙門後,牽連出後頭的恆升福來,如今這官司打出來,恆升福站不住理,就求到了堂叔頭上想著仗勢欺人。”
封景山臉上一曬,知道這個堂侄兒,一貫說話不中聽,也不大理會俗事,卻不知怎的對這件事如此清楚,便問:“你怎知的這樣詳盡?”封暮蕭沒說什麼,他爹卻對封景山道:“堂弟糊塗,這衙門的事咱們怎好插手,回頭落個仗勢欺人的名聲,皇后娘娘臉上也無光……”三言兩語把封景山給撅了回去。
等封景山走了,封景嶽才問兒子:“究竟怎麼回事?”封暮蕭便把來龍去脈說了一遍,封景嶽不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