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輕點兒,冤家,你就不知憐惜人……阿龔,回去。”
白衣書生只聽得粉頰臊熱,羞怒難當,她這裡方揚黛眉,睜美目,車轅上龔瞎子一聲沉喝,抖鞭就要趕車。
她忙喝道:“慢著,不許走。”
車裡霍冷香一聲:“阿龔,等等。”
龔瞎子應聲垂鞭,霍冷香接著說道:“兄弟,怎麼了,不是我要走,是你姊夫他要……”
白衣書生美目凝威,冷然喝道:“霍冷香,你再有半句穢話,我拔了你的舌頭,‘玉龍’皇甫華他竟會是這麼個無恥小人,他憑什麼名列‘九龍’之首,稱奇稱最宇內,叫他下來,我要……”
霍冷香“哎喲!”一聲道:“冤家,你不聽聽,在這時候你還要……兄弟,你怎麼了……”
白衣書生怒喝說道:“誰是你的兄弟,你且出來仔細看看我是……”
霍冷香嬌笑一聲道:“何必出去呀,看這份兒雌威我就知道你是‘粉龍’南宮黛,對麼?”
白衣書生一怔,道:“霍冷香,你知道我……”
霍冷香道:“我隔衣摸了你一把後,我就動了疑,後來你說你叫宮南,又知道‘十奇’,‘六異’,‘九龍’,更聞‘粉龍’不如人而變色動氣,加上我看見你那耳朵上的針孔……”
白衣書生羞怒喝道:“你既然知道就好,快叫皇甫華……”
霍冷香笑道:“怎麼,你也想要一杯羹麼,我捨不得,再說他正迷戀著我,恨不得和口水把我吞下去,對別個女人根本瞧不上眼,你呀,下輩子吧。”
“粉龍”南宮黛嬌靨煞白,厲叱一聲,揚掌欲劈,突然,她臉色大變,玉手無力垂下,倒退一步大聲說道:“霍冷香,你……你敢,你什麼時候……”
霍冷香格格笑道:“要不是這樣,我敢招惹你麼,‘粉龍兒’,就是剛才那一袖,你呀,沾了我的芳澤,聞了我的體香了,你要還能動真氣,就往‘嘉興’追吧,阿龔。”
龔瞎子應聲沉喝,抖鞭策馬,一聲長嘶,馬車馳動,人車飛一般地沿湖馳去,好快!
南宮黛沒追,她只呆呆地站在那兒,嬌靨煞白。
美比丘飛掠而至,驚聲說道:“怎麼了,你怎麼放她走了……”
南宮黛美目中淚光一湧,顫聲說道:“你為什麼早不過來?”
美比丘詫聲叫道:“早過來?沒你的話我也能敢靠近啊,怎麼回事?讓這位‘玉手觀音’佔了便宜去了?”
南宮黛道:“我要不殺‘玉手觀音’,就改我這個南宮複姓為霍……”美目一閉,兩串珠淚兒簌簌垂下。
難怪,“粉龍”南宮黛何等高傲,她連名列“九龍”之首的“玉龍”皇甫華都不服,何曾受過今日這等氣?
美比丘錯愕之中忙道:“瞧你,氣成這個樣兒,究竟是怎麼回事呀……”
南宮黛美目一睜,煞威懾人,道:“霍冷香她竟敢作弄我,我居然也被她作弄於股掌之上,就為這,還有你我那場賭約就此取消……”
美比丘忙道:“她作弄了你,這個我猜透了幾分,可是這跟我的賭約……”
南宮黛道:“霍冷香已經嫁了人,她的那個男人就在檀香車裡,你知道她那個男人是誰?”
美比丘一怔叫道:“霍冷香已經……誰說的?是誰?”
南宮黛冰冷說道:“你心目中的英雄翹楚。”
美比丘睜圓了美目,叫道:“我心目中的英雄翹……你,你是說‘玉龍’皇甫華?”
南宮黛道:“不是那欺世盜名的無恥無格的小人還有誰。”
美比丘怔了半晌,倏然而笑道:“你看清楚了麼?”
南宮黛道:“我眼不瞎。”
美比丘道:“你見過‘玉龍’皇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