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紀似乎也不大,只怕這歸元大陸也找不出幾個有這樣修為的年輕人。
崔書彥約了王夢惜和幾個時常出入崔府的世家子弟在濁清樓見,這天的崔書彥一改往日的陰沉,不但在門口親自相迎,而且甚是親暱地與人勾肩搭背。
王夢惜自然也被崔書彥狠狠地拍了一下,他臉上並無異色,只不解輕嘲道:“二郎這怎麼轉了性子啦?”
他們二人均是容城之中身世顯赫之人,所以相處交往之中地位亦是相對平等的,這般調侃自然也沒有什麼問題。
崔書彥見他沒有異狀,略微放下心來,想來是自己多慮了。
王夢惜出了濁清樓,看見一輛馬車停在街角,他神色如常地往王家方向而去,那輛停在街角的馬車卻無聲無息地靠近了王夢惜。
馬車經過的瞬間,簾子被風吹得揚起了一下,王夢惜卻驀地從這川流不息的街道上消失了。
馬車裡坐著一個年輕俊朗的公子,那一雙眼睛像是世上最美最通透的琉璃,帶著微微的了悟與慈悲:“寄衣,你的傷如何了?”
8強迫
王夢惜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復又恢復平靜。眼前這個男子雖然年輕,卻是世上再也沒有什麼事情能瞞住他,索性便也不加隱瞞:“那夜我入崔府盜取名單,沒料到會遇上細水,雖然拿到了名單,卻為細水和崔家的琉璃火所傷,多虧路遇謝家六小姐,這才得以脫身。”
百里樂正喟嘆一聲:“寄衣這次太過魯莽了,那名單的重要性你我都知道,崔家自然會努力做到萬無一失,你怎麼能自作主張去盜了名單。且說那細水與崔家素有淵源,又是崔書彥的師傅,十強武者第三,寄衣忒是年少輕狂了些。”
王夢惜自然知道其中利害,而他與百里樂正相知八年有餘,自然知他這是擔憂,於是道:“寄衣自然知道,只是聽崔書彥說起永延堂要整修,擔心名單要換地方收藏了,這才自作主張去盜了名單來。說起名單,那名單可是真的?”
百里樂正一手扶上他的肩膀,也不見怎麼動作,王夢惜的衣裳便被弄得鬆鬆垮垮,露出燒傷的肩膀來。男子一邊把瓶子裡紫紅色的粉末灑在王夢惜的傷口上,一邊不甚在意地道:“名單倒是真的,想來這一次三哥要忙得焦頭爛額了。”
百里樂正的藥絕非凡品,那藥落在燒傷處便化成了水滲入肌理,然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去腐生肌,很快便重新生出一塊完好的肌膚來。
王夢惜生活在鐘鳴鼎食之家,罕見之物亦是常見到的,可是這藥卻是聞所未聞的:“這藥是?”
百里樂正將那瓶藥遞給王夢惜,道:“這藥名叫九寶散,是幾年前我機緣巧合之下得到的,這九寶散正是梅玉所配,傳聞他醫術集各家之大成,歸元大陸醫術最高,只是我一直也尋他不到。”
若說王夢惜之前對百里樂正執著地尋找梅玉有些不解,那麼今日見識到這九寶散的功效之後,王夢惜便也甚是欽服梅玉此人了。
“既然謝六小姐知道你夜入崔府,總是個不安定的因素,早些解決了罷。”
這句話說得這樣輕巧,卻已是判了謝櫻櫻的死刑,黎夏太子想要一個人死,那個人便可能有很多死法,也許是一個非常普通的意外,又甚至那人死了都沒人知道他死了。
讓一個人死,對於這個風華絕代,睥睨天下的男子來說,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純光,謝氏櫻櫻的性命且留住吧,若她因為救我而遭殺身之禍,我心存不安。”王夢惜抬頭去看百里樂正,嘴角帶著一抹似有似無的苦笑。
“不對。”
王夢惜訝然:“什麼不對?”
百里樂正搖搖頭,道:“寄衣不是害怕心存不安,寄衣只是動了情意。”
王夢惜並未否認,而百里樂正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