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際,他像丟垃圾一樣丟棄我,跟我最好的朋友走了。”張筱漫眼眶微紅,自嘲輕笑:“上一次當還學不乖,還上了第二次,飛飛說上一次當是無知,上兩次當就是愚蠢,我是不是蠢到份兒,傻透腔兒了?落得如今這般悽慘,我咎由自取。活該。洛飛來找的時候,我說,我不傻第三次,還是在同一個人身上,現在,也一樣。以前,我什麼都不怕,不怕累,不怕苦,只怕愛不夠多,所以拼命付出,結果還是一敗塗地。現在,我怕傷,怕疼,怕再努力也還是輸。”停頓了一下,調整情緒,是事可可的微笑:“現在這樣挺好的,喜怒哀樂不必由另一個人掌控,再也不會笨到雙手奉上一顆心任人宰割,肆意凌虐,雖然不快樂,但是再也沒有那種痛徹心扉的疼,我很喜歡這種感覺和心境,挺好的,真的挺好。”
兒時起的蜜友,自然看得出沒心沒肺背後下得無聲無息的心雨,王樂瑤勸慰說服:“你和方寒只是個誤會,只是婁蘭剃頭擔子一頭熱,你應該聽聽方寒怎麼說。”
邱莞不滿插話兒:“管他說什麼,別管那個方寒了,筱漫,你做我嫂子吧,我哥可是一等一的好男人,我們要是成了一家人,保證你天天開開心心的,我爸媽也都喜歡你,我就更喜歡你啦。”坐到張筱漫身邊,撒嬌地輕搖她的身體。
輕笑,是恥笑,恥笑自己,美麗的瞳孔中透著深徹的痛和絕望,回邱莞以溫婉的低眉淺笑:“我不配,你哥值得更好的女孩兒,就算不是你嫂子,和你在一起我也挺開心的。”眼神空洞的盯著天花板,聲音空靈、哀怨:“誤會?他說過他永遠不會不理我,事實是我在醫院躺半年,他不聞不問,他說不會讓我找不到他,事實是,我去找他,他抱著婁蘭說很喜歡她,婁蘭說她比我更愛他;去年大年初一,我去他家找他,他沒回家過年,他媽媽說他和婁蘭好事將近,如今又雙雙對對,她的確比我適合方寒。”呵呵苦笑,看看秋楓又看看王樂瑤:“現在你們都告訴我,我誤會了,叫我拿什麼去相信?前天晚上你們也看到了,擁抱,親吻,還有交杯酒……所以我沒誤會。”
王樂瑤固執己見地勸解,幾分不耐煩她的偏執:“張筱漫,前天晚上就是同學們瞎胡鬧兒,方寒根本不想你看不出來嗎?如果不是你推波助瀾,親自倒酒,方寒也不會賭氣故意氣你,方寒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你不相信他還不相信我嗎?你哪兒那麼多歪道理?”
張琨積極附和老婆王樂瑤,自動加入勸和隊伍:“就是,就是,你不相信方寒還不相信樂瑤嗎?再說,方寒是有錯,你自己也有啊,你幹嘛不跟方寒說清楚呢?再或者要是早跟樂瑤說,我早把方寒揪回來給你請罪了。你是不知道啊,方寒在P城聲名大噪,要不婁蘭能像狗皮膏似得的粘著他嘛,你可不能把方寒往外推。他是真不知道……”
薄唇一抿,瞳孔中滿是憂怨,嘴角斜揚不屑笑意:“他不知道什麼?不知道我懷孕了嗎?不知道我去地府旅行了一趟?就因為這樣,他的一走了之便是天經地義的事兒?薄情寡義也變得無可厚非了?”瞥瞥張琨,冷哼道:“誰規定他衣錦榮歸,我就得投懷送抱?他是律政界的冉冉新星,我還是文壇勢不可擋的黑馬呢。有人喜歡曲意逢迎,有人喜歡被崇拜,那是都是別人的事。”高傲揚起臉,自嘲苦笑:“我就是太相信人了,別人說什麼都信以為真,比傻瓜還傻幾分,所以才會一次又一次被騙。現在,我誰都不信,只信我自己,這兩年我怎麼熬過來的,只有我自己清楚。我現在要求很低,只希望心裡的痛可以輕一點,再輕一點,就知足了。”張筱漫見招拆招,看了看一屋子的人,下逐客令:“你們都走吧,我,很累,想睡覺。”語畢,閉上雙眸,對於她來說,這一年多的每一天都是懲罰,錯了就要承擔苦果,為自己的痴傻和愚蠢買單,不奢求愛情,更不奢求愛情帶來的快樂。
“睡覺?大小姐,你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