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她對著這張臉,各種詭異的表白。
或許藏在袖子裡的手,是死死的掐住的。
就像曾經許多次那樣,用力的在床上按著她,不讓她掙扎一樣。
說不準,流了血,估計還不會讓太醫知道。
蘇漾從腰間掏出一瓶還剩小半的黑玉養顏膏,充滿暗示意味的道:「本宮最喜歡細皮嫩肉的手,你切莫給糟蹋了。」
康熙偽裝二十來歲的男人,從地上撿起她那身狐狸毛斗篷,然後面無表情的往她身上一蓋:「一定會,很好、很好的保養的,保證讓娘娘滿意。」
蘇漾輕飄飄的撣了撣身上的灰塵,道:「你還有事嗎,本宮身邊的大宮女應該是等久了,再看不到本宮人,估計就得喊巡邏的侍衛?」
她笑著看過來:「到時候摘了你的頭,看你還敢不敢非禮本宮。」
大概是她這句話,把這人給嚇唬住了。
他倒真的也不攔著了。
蘇漾重新回到春水池旁時,凝夏坐在一處的樹下等她,等著等著自己抱著膝蓋昏昏欲睡。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她突然一個激靈,蹦起來:「娘娘。」
她三兩步過來,「娘娘,您剛剛去哪了?」
那夏知給她打了招呼,說剛剛發生的事,不能告訴貴妃娘娘。
說是兩個人之間的情趣。
凝夏抿了抿嘴,嘀咕說:「明明皇上這幾天還天天往儲秀宮跑。」
夏知全當沒聽見。
有了夏知的警告,凝夏自然不敢多問什麼,見自家主子也不欲多說,連忙攙著她回了宮。
長春宮裡,多魚正在親自給床上換一套嶄新的棉被。
平時是其他小宮女做的。
今天她不用跟著去太和殿,坐在長春宮裡無聊,就開始自行的讓自己忙碌起來。
蘇漾從梳妝檯下的抽屜盒子裡,拿出一個匣子。
裡面是給她倆,以及長春宮裡,其他小宮女、太監的壓歲錢。
這習俗已經有了好些年。
一年的紅包比一年的大。
蘇漾原先用著銀錢手裡拮据,還要靠皇帝接濟,現在有了母家,也身為貴妃,每月的月例銀子自然不同日而語。
更何況康熙每次往長春宮送來的賞賜,源源不斷如流水般。
也不怕把國庫掏空了送。
多魚和凝夏收了今年的壓歲錢,又出去給其他宮女們自行分配。
明日各宮裡,都會對奴才們進行一定的賞賜,那是帶有另外一種活絡氛圍的,和今晚給的是不一樣。
多魚收的時候還臉紅:「主子,奴才都多大了,還收壓歲錢。」
蘇漾把銀子往自個懷裡一收:「那不要?」
多魚急忙拿過來揣著:「那不成,主子給了都給了,還想要回去,不幹。&ot;
長春宮裡喜氣洋洋,蘇漾也特地給嬌儀和胤禛各自準備了一份禮物,是去年一年裡,兩個人都想要,但陰差陽錯沒能拿到的。
和銀錢的賞賜不同。
心意更是更上一層。
嬤嬤牽著小嬌儀過來,紫禁城宮牆上的天空,噼裡啪啦煙花炸開,一簇簇流星似的四處飛,無比璀璨,像掉了金子往人間豪橫的揮灑。
格外的吸人眼球。
小嬌儀爬上蘇漾的懷裡,不知怎麼,用力嗅了嗅:「額娘。」
她皺巴巴著臉,捏起鼻子,另一隻手胡亂的揮了揮:「臭臭。&ot;
蘇漾呵了聲,心想這香肯定不是常用的香,一聞味就聞出來了,連嬌儀都嫌棄。
胤禛蹦蹦跳跳的過來,「額娘,額娘!」
他捧著手,手心裡是一塊木刻的小奶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