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喜事,很多事情家人都是無心操持的,張才和郭素菲到村中的族長那裡,請人過來幫忙,老郭家在郭莊也是老人,來幫忙的人也不少,喪事這才順利的進行。
夜了,院子裡張羅的人聲漸去,堂屋中搖曳的燈光拉著那棺木的影子,不停的在張小花的眼前晃悠。張小花等人跪倒在棺木旁不大的空間,郭素菲不停的抽泣,力氣似乎都用盡了,劉倩也跪在郭素菲的旁邊,用手攙著她,不時也抹把淚,外婆待自己是極好的,雖然沒有太多的交談,但從她每次見自己都露出那慈祥的笑容,就讓她感覺溫暖不盡,雖說早有心理的準備,但外婆在自己的成婚儀式上逝去,也太出乎意料了,想想自己短暫的儀式,劉倩心裡怎麼也不想怪罪這個善解人意的長輩,也許這都是命?劉倩也能讀出張才眼中的歉意,深深感到這個家庭的溫暖,可是進張家的門就是這麼個開頭,以後的日子是福還是禍?這是個警示嗎?
其實看看郭素菲悲痛的樣子,再想想外婆,活著的這輩子也很值了,子孫滿堂,家庭和睦,除了有些貧困,一切都很圓滿,不知道自己老的時候會是什麼樣子?
就在劉倩不著邊際的瞎想時,張小花的心也是不停的轉念。張小花跪在牆角處的陰影中,望著眼前龐然的棺木,思索著:“這就是外婆一生的歸宿嗎?”自從晚上眾人將家中的事情跟他們說過後,張小花一直都在想,假如我會武功,山賊殺過來的時候,我將他們趕跑了,我跟大哥將大嫂平安的迎娶回來,外婆也許就不會這麼早就走的,她會開開心心的看著大哥和大嫂成婚,也許還能開心的抱大哥跟大嫂的孩子。
》 張小花的思緒很亂,也許,也許,他想了很多,很多的假設只有一個支點,那就是他必須會武功,有力挽狂瀾的本領,可是,他有嗎?
於是,張小花終於做出了他人生中的第一個決定,他要習武。
可是,如何習武?
他還是一頭的霧水,不過,既然有了目標,那一切都好辦了。
想到了習武,張小花突然想到了“縹緲”,從溫文海、薛青到盧月明,每個人給他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那把握一切的氣勢,那懲奸除惡的快意,只能讓張小花滿眼的小星星,還有縹緲派的勢力,一個牌子竟然讓人不敢輕易出手,生生掏出幾百兩銀子而不敢吱聲,這對於張小花這種山村中長大的孩子,真是一種不可想象的誘惑,或許,男人大丈夫就是應該這樣的生活,而不是每當災難來臨是庇護於別人翼下,求助於一塊牌子,而且,山賊的頭子固然除去,難保山賊不找上門,那時候又該如何是好?一個牌子能讓人退卻嗎?想想一家人的性命要維繫在一塊牌子上,張小花心中無限的感慨,他想著想著,眼睛隨著那影子的搖擺慢慢的閉上,竟然睡著了,那呼吸般的閃爍如約般來到他的夢中。
此時,正是子夜。
忙碌完外面的事宜,又送完幫忙的眾人,張才這才拖著疲憊的身體,挪回了堂屋,屋裡老伴的哭聲還在,嗓子已經沙啞,自己也都去安慰安慰了,老人已經走了,這日子還是要過下去的。他剛進屋,就看到蜷縮在牆角睡著的張小花,心中不由的一酸,多好的孩子,自己忙著老人的事情,倒把他給忘記了。
張小龍受傷了,早早在炕上已經睡著,自己這個小兒子同樣也受傷了,肩膀上的鞭傷看了讓人掉淚的,他這個年紀受這麼重的傷,比小龍也差不到那裡,只是換了衣服看不到,自己就把他給忘記了,是怪自己粗心還是怪今天事情多?張才暗自懊惱,小心的抱了張小花,想把他抱回炕上,可惜試了試,居然沒能抱起來,不由心裡苦笑,孩子是長大了,自己也老了,不是以前小的時候說抱就能抱動的,他招呼同樣跪在陰影裡的張小虎,兩人這才把張小花抬了起來,當他們準備出屋的時候,郭素菲說話了,她一邊抹著淚一邊說:“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