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的方式不同了,每天晚上回來,張小虎都會盤膝打坐,偶爾也會耍耍拳,當張小虎練內功的時候,張小花呆在一邊動都不敢動的,唯恐打擾了二哥。而更多的時候,張小虎都是等張小花睡著之後才運功的。
如此忙乎幾天,鏢隊眾人的東西都收拾齊整,跟客商的一應事宜也都談妥,這日,歸心似箭的眾人,終於等到了出發的日子。
這是個豔陽高照的大晴天,積雪雖然還沒有融化,可北風吹來,也沒有太多的寒意,正是一個適宜出行的好日子。
小院的門口,鏢隊的東西裝了滿滿的四大車,而旁邊的樹上還栓了不少的馬匹,張小花把二哥的東西放到一個馬車上,豔慕的看著站在馬匹旁的鏢師和趟子手,他長這麼大,還沒真正騎過馬呢。
過不多時,有馬匹從巷子外奔來,正是張小虎等人接了客商的車隊回來,那客商的馬車更多,加了鏢隊的足有一二十個,於是兩隊並作一隊,稍加吩咐,即整裝開拔。
平日裡在一個院子裡吃喝,打鬧,張小花並沒有感到人多,這一出發才知道,鏢隊裡足有幾十口人。
當前的,正是張小虎手下的一部分趟子手,前行探路,中間大部分則是羅大鏢頭以及它手下的一眾鏢師,保護著客商和他們的馬車、貨物,中間的馬車之上,都插了個碩大的三角旗,上面繡著“蓮花”兩字,後面守尾的是張小虎和其餘的趟子手,除了賬房的先生和幾個雜役,其他人都是騎著高頭大馬,腰懸兵器,很是威風。
鏢隊的人和車雖然很多,可都是訓練有素的,居然絲毫不亂,不多時,已經出了小鎮,走上官道。張小花起初以為這麼多的車和人,行動起來會很不方便,事實卻證明,這個車隊的速度並不比歐燕她們那四輛馬車慢多少。
雖然張小花極想自己騎馬,可他還是被安排到一個馬車中,跟賬房的先生等人坐在一起。剛開始,張小虎沒有多餘的時間管他,只託付了袁長青等人,看著張小花,等到了大路,車隊穩步前行,這才抽出時間來到馬車的前面,看著張小花一臉不高興的樣子,問道:“小花,這都上路了,準備回平陽城,你怎麼又不高興了?”
張小花撅著嘴說:“能會平陽城,我當然高興,不過,我總不能老是坐馬車吧,我也想騎馬,我看後面還有一些沒人騎的馬,能不能讓我騎呀?”
“哈哈,”張小虎聽了,笑了起來,說道:“原來是這樣啊,小花,不是我不讓你騎的,這騎馬也是技術活兒,若是從來沒騎過的,得先學習怎麼騎才行的。我們鏢局的這些馬都是習慣在外面跑的,性子很是烈,不適合讓你騎著學習的,等回頭到了鏢局,找個性子溫順的馬兒,你先學習了再說吧。”
張小花聽了,這才知道,原來騎馬也是要學才行的,並不是誰騎上就能走的。不過,他猶自不死心,說:“後面的馬兒看著不也很溫順?讓我騎著試試唄。”
張小虎聽了,板著臉說:“小花,不要任性,這是在行鏢,怎麼能讓你胡鬧呢?後面的馬兒看起來很溫順,可騎上就不同了,更況且,後面的幾匹馬兒是留著備用的,若是前面誰的馬兒有問題,是要用他們的,現在可不能瞎騎的。”
張小花聽了,沒奈何的翻翻白眼兒,不再說話。
其實,這人也是奇怪,就如張小花,若是一個人時,做事和想法,都是如大人般,甚至還要縝密和成熟,可身邊若有了親人或長輩,他就恢復孩童的天真,真正看起來像是十幾歲的少年,也許,這就是人的慣性和依賴吧。
既然不能騎馬,張小花也就不再糾纏,乖乖的看起風景。
這邊的風景似乎跟前般又有不同,冬日的積雪雖未開融,但路邊的田間和地頭,卻有一些青色的植物頑強生存,偶爾的小河也有溪流潺潺,不復冰封,有好玩的孩童,牽著小狗,雪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