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處傳來的陣陣刺痛,咬牙道:“威廉森,你究竟想怎樣?”
“你刺殺我,原本是死罪。但我放你回去,可你要答應我,要安撫兄弟們的心,讓他們不要再做揮霍生命的事。”
賓利搶過話頭:“也就是說,讓他們別再來找你麻煩?”
“不只是我,是整個帝國。”
賓利冷笑道:“也就是說,讓我做你的人,替你安撫神軍?”
蕭恩澤露出招牌式的笑容:“也可以這樣理解。”
“哈哈!哈哈哈——”賓利再次肆無忌憚的笑了起來,笑得四周的威震軍官們個個怒目相視,他卻毫不畏懼,怒聲道:“妄想!要殺就殺,我賓利豈是那種貪生怕死之徒?”
他仰起頭,把視線從蕭恩澤臉上挪開,像是在望著遠方,道:“神王死了,忠王殉國了,連剛封王的義王也犧牲了。我賓利雖然沒能成為神國王者,但我的忠心不會少於他們任何一個!”
聽到“義王”二字,康農臉上的肌肉微微一抖。他在心裡思索,看來康商是銘記他的話,沒有以神子的名義招攬各路神軍餘部,再起事端。所以在這些神國餘將心裡,義王和神子,都與那場震撼天地的大火一同隨著神王離去了。
蕭恩澤嘆道: “忠誠,不是這樣的。賓利,你不必如此執著啊!”
“廢話少說!”賓利捏緊雙拳,渾身都在顫抖,道:“威廉森,我們神軍的每一個兄弟,都想看見你死!”
他眼珠微微轉動,言語中的嚴厲消退了些,道:“但——你說的也並非毫無道理。與其這樣來回廝殺,造成更多的殺戮,還不如早日把事情解決。”
蕭恩澤微笑道:“賓利閣下果然是識大體之人。”
賓利道:“我有一個辦法,讓我們一次性解決問題吧!這是個屬於男人的辦法,威廉森,你願意接受嗎?”
“既然是屬於男人的辦法,那當然是屬於我的!說吧!”
賓利偏過頭,環顧四周,沉思一會,道:“要你的屬下架起一個十米長的木橋,橋下堆滿柴火,然後點燃。我們倆各翻一張撲克牌,比誰的點數小。如果你比我小,你就從火橋上走過去,不許跑,只能一步一步的走!如果是我的小,我就按你說的去做,化解神軍的仇怨。當然,你如果從火橋上走了過去,無論是否被燒死,我都會化解神軍的仇恨。不過,十米長的火橋——那是必死無疑。”
賓利的眼神猶如銳利的刀鋒,盯著蕭恩澤:“你敢嗎?”
“好!賓利閣下果然是爽快的人,就這樣定了!”出乎意料的,蕭恩澤幾乎想都沒想,就爽快的答應了。
“威統大人——”威震軍官們面面相覷,為蕭恩澤的決定而感到驚慌。賓利已經成為階下囚了,要宰他隨時都可以,大人何必拿生命與他賭博呢?康農倒是能體會蕭恩澤的心情,他和蕭恩澤在一起的時間最長,也最瞭解蕭恩澤的生活習慣和平時的情緒波動。這一個星期以來,他表面上和往常沒什麼兩樣,吃飯、工作、下棋依然照舊進行,但內心的緊張感覺卻絲毫沒有鬆弛下來。
這一切,都是拜眼前這位賓利閣下所賜。
現在,他居然把地下世界的殺手們都給請上來了,蕭恩澤不得不豁出命賭一把了。與其整天提心吊膽,還不如轟轟烈烈賭一次痛快。
按照賓利的描述,蕭恩澤吩咐士兵們去營外搭建火橋。十分鐘後,賓利對那火橋滿意的點點頭。然後,他在威震軍官中隨機選擇了一人洗牌。
被叫到的人是紅頭髮軍官萊科,他生疏的洗牌技術讓賓利放心了一些,見他把撲克牌在桌面上鋪展開,賓利微笑道:“威廉森,來吧!”
蕭恩澤紳士的向賓利攤開手,道:“你是客,你先吧!”
“哼——”賓利伸出手,毫不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