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在牌堆裡抽了一張,看上去根本沒有經過任何考慮:“那我就不客氣了!”
隨後,蕭恩澤也從牌堆裡抽出一張,他沒有像賓利一樣把牌壓在掌下,而是直接翻開,眾人定睛一看,是張紅桃A。
呼——
全場一陣冗長的呼吸聲,眾人都放下心來。紅桃A在這副已經抽出大小鬼的撲克牌裡算是頂級大了,唯一比它還大的牌,只有黑桃A了。他們可不相信威廉森大人的運氣會這麼差,抽出這樣的牌也會輸?下一刻,他們明白了,不是威廉森大人運氣差,而是賓利閣下的技術好。
他的牌,果真是黑桃A,在眾人的驚呼聲中,蕭恩澤面帶平和的微笑,看著賓利那張牌,好像他早就知道那是張黑桃A一樣。
蕭恩澤淡道:“我輸了。”
蕭恩澤平靜的神色讓賓利也略微欽佩,他用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目光看著蕭恩澤,道:“威廉森,你敢去嗎?”
蕭恩澤沉默不語,剛想回答賓利的時候,黛蘿從帳外走進來,湊到他耳邊,說了一長段的話。在話裡出現的最多的,是一串串數字。
滿臉平靜的蕭恩澤忽然臉色一變了,他緊皺眉頭,小聲道:“這麼多?”
聲音儘管壓的很低,但在場所有人幾乎全都聽見。
黛蘿的臉色也很難看,點點頭,道:“由於是新年,現場比較混亂,弟兄們——”
蕭恩澤舉起了手,止住了黛蘿的話語。眾人注意到,他望向賓利的眼神,已從開始的溫和變成了憤怒,軍官們都覺得奇怪,黛蘿究竟對威廉森大人說了什麼?“賓利,我——絕不能饒你!你知道嗎?我絕對饒不了你!”蕭恩澤指著賓利,從眼中迸發而出的目光有如實質,刺痛著賓利的眼睛。
賓利微微一震,他看著蕭恩澤那張漲紅的臉,還有那雙憤怒哀傷的眼睛。在眼眶中,竟有淚花在轉動。
蕭恩澤的聲音,如雷般在營帳裡響起:“因為你的出現,讓我一千一百六十三個兄弟在新年之際死於非命!你說——我能饒了你嗎?我能饒了你這個愚蠢的混蛋嗎?”
聞言,營帳內一片騷動,威震軍官們顯然也不知道這個數字。他們和蕭恩澤的想法一樣,心中所估計的傷亡不過是這個實際數字的十分之一而已,現在得知實際情況,那望向賓利的眼神像似會滴出血來。德薩琳的目光,更是冰冷到了極致,若是蕭恩澤不在這裡,恐怕她已將賓利四分五裂了。
賓利冷冷的看著蕭恩澤,道:“威廉森,你不願過火橋,又何必找藉口呢?”
賓利此言一出,全場的氣氛頓時凝固起來。德薩琳看著蕭恩澤,似乎只等待他一個眼色,就能把手中的西洋劍刺入賓利的心臟。氣氛壓抑的可怕,兩個貼近的人甚至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
哪知蕭恩澤卻搖搖頭,率先站起身來,道:“賓利,我威廉森能混到今天這個位置,身邊能集聚一群精英,靠的並不完全是運氣,至少,我有誠信,也有道義。你放心吧,在殺掉你之前,我會讓你親眼看見我在火橋上走過去的。我願賭服輸。”
“點火——”
“大人!”眾軍官們齊齊勸阻,卻都被蕭恩澤攔了下來。
賓利站起身,看著蕭恩澤走向已經開始燃燒的火橋,默不做聲。就在這一刻,他似乎還不相信,蕭恩澤真的會走上去。
然而,讓他震撼的是,這位自己欲殺之而後快的敵人,真的遵守了諾言,走向那茫茫火海。並且,按照他的要求,在火海里一步一步按規矩的走著。
眾軍官站在火橋旁,提心吊膽的看著在火橋上走著的蕭恩澤。火焰很大,根本看不清蕭恩澤的神情,但他們相信,他的神情,定然是無比堅毅、無比勇敢的,眼尖的康農仔細的觀察著火中的蕭恩澤,他看見,蕭恩澤那鐵青色的鋼鐵面板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