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罩遮住了半張臉,身上系一條血漬斑斑、長長的白圍裙;手上戴一副光滑、緊繃繃的外科手套。
“來吧。脫衣服,把這個穿上。快。”奈特大夫遞給她一件骯髒的棉工作服,轉臉數錢。
她照吩咐脫衣服。由於害怕,手顫抖得十分厲害,連衣釦也解不開了。不,她已經下了決心,她作出了決定,而且知道自己是幸運的:一小時過後就解脫了。氣味很難聞,她極力抑制嘔吐,也不去看那一堆沾著星星點點黑色汙漬的油毛氈地板。努力不聽奈特大夫一邊洗手,洗戴著手套的手,一邊自言自語地哼哼。
他招手叫她走到桌子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