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都還在惦記著媽媽和妹妹。
如果她改變不了自己死亡的開始,那麼請讓她改善一下自己的出生吧。
“張海克,我在這盤大局上做了幾十年的棋子,我不想再做他們手裡的棋子了,只有掀翻這盤棋局,我才有機會翻身。”
“我也想做做這執棋者。”
張啟靈和張海杏說服不了她,張海樓和張海克依舊做不到。
她平等地拒絕了每一個張家人發出的離開邀請,選擇去見了領導。
“修改法律不是什麼一朝一夕的事,蘇意,這件事情的確很難辦。”
“但並不是辦不到。死了這麼多人,在他們眼裡只不過是用金錢衡量的數字,您難道不覺得痛心嗎?憑什麼要用普通人的犧牲來成全他們?”
“他們已經受到了懲罰。”
“還不夠。法律是束縛人內心不堪的枷鎖,如果現在的法律還不足以讓大部分即將犯罪者產生退卻,那就是法律懲罰力度不夠。
只為死者主持公道,遲到的正義就只能把光照在死者的墳頭上,所以為什麼不能把一切扼殺在搖籃裡?”
沉思許久,他做出了一個艱鉅的決定。
“我同意把修改拿出來做一個舉手表決,只要超過一半的與會人員同意,那就這樣。”
對於第一次投票,蘇意不敢抱太大期望,她只是想為所有人再爭取一個希望,讓大家看到平等的希望,而不是話語權被少部分人獲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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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意料的是,舉手表示同意的人數超過預期。
那個站在人群后的藏族男子看上去和索南有幾分像。
那幾個來自內蒙的男女看上去也有些眼熟。
還有其他人,其他看上去眼熟但是她叫不出名字的人,甚至一些中立黨派都舉了手。
只可惜,一票之差,四票棄權,她還是輸了。
“你輸了。”
蘇意看著其他人在不遠處三兩個聚集在一起討論修改法律是否必要,笑了笑。
“我只是輸了這一次。”
讓他們看到不平等的存在,讓他們懷揣著信心去改變不平等,這才是她的目的。
只要有人一直努力,她相信她所期盼的那一天早晚會到來的。
“你接下來打算做什麼?”
“在京市範圍內擅自動用部隊是我的失職,我自請守南海十年,保來往海上貿易平安,讓盧安國安安靜靜地退休吧,怎麼樣?”
“……嗯。”
坐在輪椅上的盧安國有些意外地看著蘇意,兩個人一起離開了會議室。
“調動部隊的許可權是那一位給你的,你何必給自己攬事。”
“內部動亂,他總得找個理由安撫人心。我把事情扛下來才能把傷害減到最小。況且十年而已,五十多年我都熬過來了,不差這最後十年。”
“……等你回來,請你喝酒——算了,你還是喝茶吧。”
蘇意的出現是悄無聲息的,她的離開也沒有驚動其他人,只有盧安國知道部隊武裝押運的不是貴重物品,而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車隊一路向南,一路行駛到風平浪靜的海邊懸崖上才停下。
“蘇處長,下車吧。”
:()盜墓:寶貝在盜墓的世界裡流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