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裝了金器三件套的匣子。
“咯咯咯,嘻嘻,這下看你去還是不去,怎麼,你長得俊就得意麼?”
“娉婷,懂點規矩,快把東西還給人家。”
吳剛左側的長髮女郎瞅見自己這個小妹又在混鬧,立時便拿出了長姊的威風,柳眉倒豎,蘭花微指。
語罷,又衝薛向道:“這位同志,小妹才十二歲,年紀幼小,多多原諒。”
薛向聽得這馬尾辮的年紀,微微訝異暗忖,這小丫頭也忒能長個兒了吧,怕不是都有一米七十了吧。心念電閃,薛向搖手笑道:“沒事兒,沒事兒,小孩子都這樣,可愛!”
馬尾辮聞聽薛向稱己為小孩子立時就惱了,冷哼一聲,剛想抗辯,便瞅見長髮女郎投來的冷眸,立時便洩了氣,將搶來的東西憑空橫託,鼻間發音:“諾!”
聲音剛落,不待薛向伸出手來,馬尾辮便鬆了手,霎時間,這個包裝精美的紅匣子,便朝地急綴而去,眼見著這漂亮的紅匣子不說被摔個四分五裂,至少也是破爛不堪,誰成想就在紅匣子堪堪落地的霎那,憑空生出只黑色皮鞋來,但見那紅匣子在那黑皮鞋的鞋尖上滴溜溜轉數個圈子,忽而又騰空而起,半空裡被一隻大手穩穩抓在手中。
完成這電光火石般搶救任務的除了薛向,自也沒有別人,漫說馬尾辮是讓紅匣子玩兒自有落地,便是她發足了地,朝地下摔,薛向自也能接得住,此前讓這小丫頭奪走了紅匣子,實在是因為薛老三沒有任何心理準備,哪怕是對方突然開槍,他自問也是不帶這麼驚慌的,可關鍵是一個一米七零的大姑娘,猛地朝他一個青年男子的背上躥,在這麼個嚴肅的年代,他不驚著才怪呢。
“葉娉婷!!!”
一聲淒厲的尖叫,音量幾乎蓋過了周邊的發動機聲和鳴笛聲。
長髮女郎終於發怒了,狠狠瞪著馬尾辮,罵道:“你來時爸爸是怎麼囑咐的,要你聽我話,別任性,你看看你都幹了什麼!”
那馬尾辮似乎天不怕地不怕,獨獨畏懼這個姐姐,捱了訓斥,卻是低了腦袋,沒再吭聲。
那長髮女郎,訓罷葉娉婷,又待朝薛向道歉,這回,卻是薛向先開了口:“沒事兒,沒事兒,小葉妹妹挺活潑,又沒當真磕著什麼,得,吳剛這二把刀究竟不如我這土生土長的地理鬼,今兒個,我免費為諸位做回導遊。”
薛向卻是不如何生馬尾辮的氣,雖覺得這小姑娘膽子大的驚人,又自來熟得緊,卻著實喜歡她這脾性,其實,薛老三不知道,潛意識裡,凡是活潑,愛和他鬧的小孩兒,哪個不是被他潛意識裡蒙上了小傢伙的影子。
這會兒,這馬尾辮受了叱責,薛向心中竟生出一絲不忍來,一把接過了吳剛糾纏半天而不肯屈就的導遊一職,都是為了這小丫頭消災避禍。
一番波折過後,薛向便真個領著眾人逛起四九城來,要說這薛向前世今生皆生於斯,長於斯,而現如今四就成城區規模遠遠不到後世的一擴再擴,是以,薛向對現如今的四九城真個是閉著眼睛,便能打個來回兒。
有他引領著眾人,抄近路,翻矮牆,跳樹杈,可是波折橫生,可正是因為美景得來不易,眾人分外沉醉其中,一路行來,棲霞寺外梅花疊嶂,北海公園玉裹瓊裝,海子上人山人海的群眾穿著冰刀鞋湧出巨大的人浪,如此種種,再加上他薛某人口若懸河,舌燦蓮花,一番點綴,雖未必叫眾人因景生情,卻也是矚目難移,流連忘返。
一番憑賞下來,已是兩個小時有餘,眾人當真是玩兒得盡興,便連對薛向加入,分外不滿的兩個青年,和先前一直悶頭走路的馬尾辮,這會兒臉上早已換了顏色,樂得起了皺褶。
“好了,諸位,時間也不早了,你們幾位可是來參加別人婚禮的,可別去得晚了,失了禮數,我這兒肚囊空空,也得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