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就食去了,咱們就在這兒散吧。”
薛向想功成身退,吳剛幾人又怎會放行?
“薛向,你也太不地道了吧,我吳剛和你是沒碰過幾次面,總算也是同班同學,還算坐過同桌吧,哪有你這樣辦事兒的!喔,我這兒用完人,兩手一拍,讓人滾蛋,自個兒去吃宴席?那我成什麼人了?”
吳剛說得甚是疾厲,脖頸處隱隱現出青筋,顯是真的怒了。
吳剛話罷,剩餘幾人也跟著規勸起來,便是此前很是不滿薛向加入的兩名男青年,也略略說了些客套話,只那被姐姐嚇住的馬尾辮,沒有吭聲,卻是偷偷直直盯著薛向,雙眼眼球不住向左下方划動,薛向看得怪異,被她引動視線,跟著看了過去,但見那馬尾辮左手伸出根小指,先向上,再向下,很明顯,不是在說什麼好話。
因著,這動作極是隱蔽,乃是貼著褲縫完成,周遭眾人無人細查,自然不覺。薛向瞧得好笑,又見人家一請三請,再拒,就不是客套,而是矯情了,是以,也只得點頭應了下來。
第一百一十章倍受冷遇孃家人兒
吳剛見薛嚮應允,樂得直拍他肩膀,喊道:“薛向,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家出身,可咱哥們兒也不是一點料兒也沒有,放心,今天去的可是好地方,國營豔陽天第490章。當下,也不再糾結於此,拉著薛向便朝西奔去。
……
豔陽天第490章,一望無際的遠山、湖水,被這浩浩純白,隨意一番卷裹,便成就了一副蒼茫的雪後蒼山圖。
薛向等人到時,已是正午時分,時下,還不興什麼禁鳴,豔陽天寬敞的大門外,紅紙衣,灰殼屑,已經被聚攏了滿滿幾拖車了。薛向是被吳剛拉扯進門的,壓根兒不讓他再門廳處的留名貼上籤上自己的大名兒。薛向自然知道這是吳剛好意,因為他本就是來蹭飯的,若是留了名兒,飯後豈能不隨禮,那時,豈不弄得吳剛一片好心成了惡意?
到了大廳中央,薛向才見著新郎新娘,一對新人,男西服,女婚紗,倒是弄得有模有樣,大大走在了時代前列。只是不管薛向怎麼看,這新郎新娘都有幾分不大般配,先不說那新娘生得眉如遠山,眼似秋水,膚白貌美不說,身量也是欣長,簡直就是絕妙玉人。反觀那新郎,蒜頭鼻,招風耳,腰粗得怎麼也系不緊的褲帶,偏生還比新娘矮了半個頭,真不知道是新娘攙著新郎,還是新郎掛在新娘身上。
那女郎偏生眉目含情,姿妍有態,看不出半分不樂意來,反看得薛向心中一酸,暗歎聲,這等水淋淋的嫩白菜,偏生叫豬給拱了。
薛向混在吳剛一群人中朝新郎新娘並新郎父母靠近,熟料,未等幾人近身,便被一司儀模樣的人攔了下來,“孃家人坐那桌兒,那桌兒。”
薛向順著那司儀的指向看去,哪處散落的飯桌,很明顯,只靠近角落一桌是空著的,很明顯就是為他們幾人準備的。
至此,薛向卻是徹底奇怪了,這男婚女嫁,雖然遠隔千里,女方的父母沒來不說,便是這孃家人派來的青年代表,竟也被安排進了犄角旮旯,豈不奇哉怪也?
“你這是什麼意思!哪有孃家人做不上正席的道理,也太欺負人了!”
吳剛當即就惱了,不說他這會兒還領著薛向,先前還小小炫耀了一翻,就是一般人家婚慶,孃家人送姑娘上門兒,也沒給安排在角落的道理,那樣,非鬧翻天不可。
“什麼孃家人,婆家人的,進我崔家門兒,就是我崔家人兒,還有臉說孃家,你們孃家人如果懂禮數,老的怎麼不來,盡派你們這些黃毛小子、丫頭來?今兒個,能給你們這些黃毛小子、丫頭,單獨安排個桌子,賞口飯吃,已經是禮敬三分了,別敬酒不吃吃罰酒,真當咱這皇城腳下是你們鄉下,能為所欲為?”
出言呵斥的是那位站在新郎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