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牽絲絲繞。
嫩紅荳蔻紫葡萄,含情向儂羞藏笑。
玉纖展盡花深處,回眸斷魂暗相邀。
幾度征伐終罷,數番方收,蘇美人玉臂交疊,墨髮亂堆,溫軟酥香的身子,早已癱軟成泥,唯獨雙腿雙臂還有餘力,如八爪魚般交纏在薛老三健碩的身子上,就不放開。
薛老三伸手攏了攏她額間的亂髮,剛要拿開交疊的手臂,卻被蘇美人揮動纖纖指,在背後搭了一爪子。
“還來,沒看見我脊背都快被你犁開了,小母狼!”薛老三捏著她豐挺的小鼻子,埋怨道。
哪知道他這話一出口,蘇美人竟憤憤不平起來,翹嘴道。“還說我,到底誰被誰犁得兇,你不犁我下面,我能犁你上面……”
話至此處,蘇美人自己臉先紅了,雖是話趕話兒,可她堂堂蘇副教授,何時竟變得這般彪悍了,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蘇教授毫無心理負擔的就把罪名栽在了薛向頭上。
薛老三笑道:“這話兒怎麼說的,你倒打一耙的事可漸長啊,這麼快就忘了方才是誰,一聲趕著一聲地喊老公快進去的?”
“你還說,打你,打你,薛老三,臭老三!”
蘇美人便將羞紅的臉朝薛老三懷裡埋去,邊揮動著痠軟無力的手臂,在薛向肩頭似撫似摸了兩下,又道:“還有,以後不準用那羞人的姿勢弄我!”
“哈哈……”
薛老三不答,卻哈哈笑出聲來,他真被自己這可愛老婆萌翻了。
蘇美人又羞又澀,擠在薛老三懷裡纏了半天,薛老三好容易答應了,她又立起臉來,心裡又一遍遍罵起了薛老三榆木疙瘩,不解風情,不知道那樣,其實挺舒服得麼?
若是薛老三有讀心術,知曉了蘇美人這心思,估計能從床上一頭栽下去。
兩人又膩了會兒,薛向摸起床頭櫃上的手錶瞧了瞧,已經凌晨兩點半了,他輕輕掙了掙身子,“鬆開,我去抱被子,都兩三點了,該睡了。”
“我不!”
蘇美人小嘴一撅,手上使力,按住他肩頭,不放他起來,“一床被子就夠呢,你懷裡暖和得狠呢,蓋多了我熱!”
“成成成,那咱趕緊睡,趕緊睡。”說話兒,薛老三便伸出手來,要扭滅檯燈。
他現在算是發現自己老婆竟是個悶騷性子,廝混得越熟,越放得開,越見刁蠻性。
“不好,我想和你說話兒。”蘇美人又壓下了薛老三伸出去的大手。
“這都幾點了,咱明天,明天,我跟你說一天都成!”
他真是又困又累了。
蘇美人瞪眼道:“就現在說,哼,你當我不知道,弄不好明天你哪兒又冒出個什麼兄弟,叔伯,爺爺之類的,把你叫了去,我才不上當。”
“好吧,好吧,你說你說,我奉陪到底!”
說話兒,薛老三眼神兒便越見晶亮起來,不錯,這是他搬運氣血的功效,國術宗師要控制精神實在是太容易了。
就他現在的體能,別說一天不睡,就是十天不睡,也能神采奕奕,只不過,他還是願意像個正常人,大部分時間,都不會動用國術領。
這會兒,他實在是扛不住自己的刁蠻老婆,只好使了手段。
“薛向,我聽說你今天給康二姐出嫁弄排場,折騰得挺大,連大伯都來電話問了,跟我說說是怎麼回事兒?”
“大伯來電話了,什麼時候,你怎麼不早說啊!”
“我上哪兒早說去,你自己看看你瘋到幾點回來的,還怪我!”
說話兒,蘇美人又立了臉。
說來,她也不是因為薛向說錯了話生氣,而是惱薛向為個不相干的女人的事兒,扔下自己老婆不管,折騰這麼大動靜兒,她小媳婦兒泛酸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