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就是再好,這銷路也不好開啟。
卻說,蔣大為這般一提,薛老三還真上了心。
實事求是地說,對這個蜀香王,薛老三是抱了絕大期望的。
畢竟,這是雲錦地區,唯一拿得出手的企業,且是他一手促成,自然希望將之打造成雲錦的現金奶牛。
正因如此,廠長一職,他才幾番思謀不定。
今次蔣大為談及蜀香王的困難,薛老三立時聽了真,腦子裡飛速思索起了出路。
誠然,他先前想得簡單了,自以為有了絕妙配方,就能產出優良商品,產出這優良商品,就不愁沒好銷路。
現在看來,渾然不是那麼回事兒!
陷入了困境,薛老三自然沒了和蔣大為這幫人談天說地的閒心,勉勵了幾句,便遣散了眾人,轉回房內,在床上躺了,開始苦思出路。
說來,出路是極好想的,無非是到行署輕工業局報備,相信以他薛某人新近威名,幹成此事很容易。
可這一報備,就算納入計劃了,就沒了極大的自主權了,而這自主權則又是薛老三極力爭取的。
蜀香王是雲錦新區自主成立的工廠,而前次,薛老三又和孔凡高簽訂了稅收協議。
協議規定,雲錦每年上繳三十萬賦稅,以十年為期,每年以百分之三十的比率上浮,這就意味著蜀香王的盈利,皆在雲錦新區自己掌握,最後弄出再多利潤,中央和行署都弄不走。
反之,一旦納入計劃內,其中的說道可就多了,薛老三可不願惹這身腥臊。
可若不納入計劃內,這銷路怎麼開啟?
找關係,弄條子,舔著臉把成品往百貨商城裡送,不是不可以,可是這法子可一不可再,人情總有用薄的時候,且以他薛某人在德江,乃至蜀中的人緣,這條路註定不好走。
更何況,命懸他手,從來不是薛老三的脾性。
思來想去,還是銷售渠道的問題。
這銷售渠道打不通,再好的產品誰又得知呢?
反過來說,只要產品的名聲足夠,還怕沒有銷售渠道麼?
一想到名聲,自然而然就想到了廣告,一想到廣告,轉瞬,薛老三腦海裡便蹦出了不久將誕生的“健力寶”,“秦池古酒”這兩個靠廣告效應,大紅特紅的典範。
健力寶靠的是奧運會,秦池古酒憑得是央視標王,這兩個例子,一個靠運作,一個靠砸錢,皆不適合如今的蜀香王。
一來,蜀香王沒有奧運會那麼大的平臺,可以運作,二則,雲錦的財政本就靠外援,哪能玩命砸錢,更何況,如今的央視根本沒有廣告業務,他便有錢,想砸也沒地兒砸。
不過,思路已然開了,對薛老三而言,如何製造廣告效應,幾乎是閉眼也能完成的。
不錯,薛老三打的正是即將開演的第二屆春晚的主意。
一九八三年的春晚,其轟動性,簡直超出了創辦人和主辦方的想象,以至於今年的春晚未映先熱,從近前,各大媒體對上榜節目那鋪天蓋地的宣傳,便可見一斑。
當然,一九八四年的春晚,自也沒有設立廣告部,對外搞什麼廣告競標,但這並不妨礙薛老三藉機將廣告打出去。
畢竟,這年頭,還沒誰懂得廣告植入,既然不懂,不到效果爆發剎那,誰又知道他薛某人在打廣告呢。
既然沒要求央視打廣告,這廣告費只怕也沒處收去。
思路越想越順暢,砰的一下,薛老三重重一掌拍在床板上,霍然起身,奔著電話去了,一個電話撥完,立時朝門外撲去。
出得門外,駕了車,徑直東行,一路風馳電掣,一個多小時後,吉普在一個偏僻的林地前停了。
兩名全副武裝的戰士開啟車門,迎了薛老三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