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你那張俊如天神的臉就足以迷倒眾生……“
驀地,她恍然大悟地瞪大眼,指著他的纖纖蔥指微微顫抖。
“你的意思是你什麼事也不做,就蹺起二郎腿當閒人,等人伺候?”
老天爺不會對她這麼殘忍吧!好不容易坑來的銀兩真得吐回去了?
不,一定是她搞錯了,他一定是傷勢尚未完全痊癒才……
斜眉一挑,元真倒笑得很雲淡風輕,
“她叉不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何必勞心勞力地報恩?”
“你……你……”他真好樣的,若被他氣得吐出一缸血也很應景。
沒法子,只好改從另一方下手了。
她涎著笑臉,
“徐家大姐,你也別生氣,再教教他不就得了,男人嘛一給點甜頭就乖了……”
她嘴裡說著馴夫法,可心底卻極不舒服,一口酸氣直往喉頭溢。
“你瞧瞧我這胳臂肘,象話嗎?給他甜頭他當苦頭,一把給擰黑了。”徐寡婦伸出蜜色臂膀,可不是一太片瘀黑印嗎。
“……”陶樂梅無言以對。
所謂姐兒愛俏,凡是俊逸男兒,有哪個姑娘不動心,有如撲蜜粉蝶,一見俊色便迎了過去,哪管花兒扎不扎人,先含在口裡最要緊。守寡己久的徐寡婦一買下男人,當晚就想玉成好事,她巴望著春雨沾露已有多時,春心蕩漾的再也無法忍受空閨寂寞。才一入夜便吩咐元真到房裡伺候。
誰知等了叉等,三更更響了仍不見蹤影。她礙於女子的矜持和含蓄,也不好過房找人,只好一直等到天亮。以為他初來乍到,還不適應他們這幾個村於的特殊風俗。
她探下性子,又多給他一天時間,不想表現得太急躁,讓人認為她沒男人不行,即使她確實飢渴難耐。
入夜後,她也不囑咐下人傳話了,自己厚著臉皮走到專為元真準備的房間,一點也不害躁地寬衣解帶,主動投懷送抱,紅光滿面的猶如初嫁娘般嬌羞不已。
誰知她才摸到他手臂,那沒做過粗事的皓腕忽地一疼,人都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呢!就像老鷹捉小雞似的給丟出房。她簡直難以置信,競遭到如此粗暴對待,不甘心他居然無視她的存在,一試再試的賣弄風情,不相信有男人抗拒得了生香活色的美人恩。可她拋卻自尊換來的卻是一句羞辱一“我對老女人不感興趣。”
花高價買來這麼一個吃不到的極品佳餚,這不是折磨自己嗎?因此,一早她就領了元真過來,吐吐幾口烏氣。
“五百兩,一毛也少不得。”丟了面子,她可不想連銀子也白白送人。
“四百兩,這是我的底線。”開什麼玩笑,哪有入了袋的銀子又反吐出來的道理!
“姓陶的,你想坑人不成?他這兩天吃住的開銷,我還沒跟你算呢!”怎麼說都是商賈之家,不做賠本生意。
“說起這個,我才要跟你算清楚,人在你府裡待了好些天。我哪曉得你有沒有吃了他,說不定是他滿足不了你如狼似虎的胃口,你才急著退貨的,那我可就吃虧了。”陶樂梅盡挑別人的痛腳踩,絲毫不讓步。
“你……你……這般缺德的話你也說得出口,我跟他什麼事也沒發生!”徐寡婦氣得頭頂快冒煙了,拍著桌子維護名節。
“我又沒瞧見,哪知道你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你敢發誓他一根寒毛你都沒碰過?”瞧她氣沖牛斗的模樣,陶樂梅倒是心平氣和的徑自撿著散落一地的白鶴草,打算等會煮鍋降火茶。
“我沒……”棘寡婦忽地啞口,想起她曾碰了他手臂。
“這麼吧!也別說我貪你銀兩,咱們好來好去,打個對摺收你五十兩,你拿回四百五十兩,我就當他讓你白睡一場。”不硬拗個幾十兩,米缸都要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