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因為這樣,這些年來,京城不是沒有貴夫人想在女兒的及笄禮上請寒夫人擔任正賓,以此來給自家閨女面上添些光彩,可寒夫人卻從來沒有應了任何一家的邀請。
這也正是慕輕晚不敢開口相邀的最重要的原因。
再說了,慕輕晚自認與寒夫人不過是因緣際會下有了兩面之緣,要她藉著這麼點關係順著竿子往上爬,她還真沒這麼厚的臉皮。
眼見著日子就要進入六月了,這正賓人選還沒有敲定,慕輕晚愁得一連好些天都沒能睡個好覺。
慕輕晚自然不會將自己在為什麼而犯愁告訴鳳止歌,但林嬤嬤在一旁看著心中焦急,卻是主動去了鳳止歌那裡將慕輕晚的心事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林嬤嬤當初就是從鳳止歌院子裡撥到慕輕晚身邊的。早在鳳止歌將她放到慕輕晚身邊時,就已經敲打過她,以後一定要以慕輕晚為重。
再加上慕輕晚為人確實和善,這些年來林嬤嬤倒也是真心將慕輕晚當作了自己的主子,眼見主子為了正賓的人選如此犯愁,林嬤嬤心裡自然也跟著著急,但她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來,只好將事情說與了鳳止歌聽。
在林嬤嬤眼裡,鳳止歌可從來都不是個尚未及笄的小姑娘,甚至與慕輕晚相比。反倒是鳳止歌更像是個大人。
鳳止歌聽了林嬤嬤的稟告。一時之間倒也有些哭笑不得。
她自己是真沒把及笄當回事,只是先前不好掃了慕輕晚的興,見她高興張羅,也就沒阻止她。沒想到先前就已經勸過慕輕晚一次了。這回為了正賓的人選。她卻是又愁上了。
這樣想著,她便問林嬤嬤:“不知嬤嬤可知道,我娘心裡可是有了什麼人選?”
林嬤嬤成天跟在慕輕晚身邊。又哪裡不清楚慕輕晚在想些什麼,雖然慕輕晚覺得不太可能請得動寒夫人,但林嬤嬤之所以將這事告訴鳳止歌,不就存了找她拿主意的念頭嗎,自然不會將慕輕晚的想法壓著不說。
於是,林嬤嬤如實道:“回大姑娘,要說人選,太夫人那裡倒是有了一個,正是寒夫人,可是寒夫人這些年可從沒應過擔任哪家閨秀笄禮上的正賓,所以太夫人就算心裡有這個想法,也不敢往寒家下帖子。”
鳳止歌倒是沒想到慕輕晚會想請寒夫人來擔任自己及笄禮上的正賓,一時之間倒也有幾分意外,不過想想寒夫人德才兼備的名聲,便也能理解。
做母親的,自然想給自己的孩子最好的,慕輕晚的愛女之心自然也是如此。
不過……
鳳止歌腦子一轉。
上次在寒家,她就已經與父兄商量好了,不僅要做回寒家的女兒,還得以最光明正大的法子回寒家,只是她這一時之間也沒想到什麼好主意,這事便就這樣擱置下來了。
若要說起來,她的及笄禮,可不就是個好機會嗎?
只不過轉念間,鳳止歌就已經抓住腦中的靈光,想出一個好法子來。
這件事,她還得與父兄好生商議一番才是……
打發走了林嬤嬤,鳳止歌並未立刻就去慕輕晚那裡勸慰她,而是細細思索一番之後,先往寒家去了信,待得到了寒老爺子的回信,她才含笑去了慕輕晚那裡。
慕輕晚這些天又是為鳳止歌的及笄禮操持,又是掛心著正賓的人選,自然沒能得了好休息,看起來倒是比之前憔悴了不少。
不過,看到鳳止歌,她面上仍現出一片喜悅。
“止歌,你來了。”放下手中忙著的事,又將身邊服侍的人都遣退了,慕輕晚才拉著鳳止歌的手一陣的噓寒問暖。
這些天忙著準備鳳止歌的笄禮,慕輕晚可算是忙得沒了正形,就連這些年來一直保持著的一起用膳的習慣都改了。
算起來,慕輕晚可是有兩天沒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