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了,這時候見鳳止歌來找她,便有些自責於自己忙碌起來疏忽了女兒。
鳳止歌哪裡看不出來慕輕晚在想些什麼,不過她也沒勸她,而是直接問道:“娘,聽林嬤嬤說,您這兩天在為我的笄禮上正賓的人選而犯愁?”
慕輕晚一怔,隨即有些埋怨地道:“這個林嬤嬤也是,這麼起子小事也值當跑去告訴你。”
話雖這樣說,慕輕晚卻也沒真的就怨上林嬤嬤,畢竟她也知道林嬤嬤是看她這幾天沒休息好才會這樣做。
想到這裡,慕輕晚輕嘆了口氣,倒也沒瞞著鳳止歌,道:“娘確實有些為正賓的人選犯愁,咱們侯府和孃家都找不到正賓的合適人選,這要是隨便找個人吧,娘又怕到時候會有人笑話你。”
鳳止歌輕輕拍了拍慕輕晚的手以示安慰,然後突然問道:“娘是不是想請寒夫人擔任女兒及笄禮上的正賓?”
慕輕晚一怔,隨後有些無奈地道:“這個林嬤嬤,還真是把什麼都說給你聽了。娘倒是真想請寒夫人來任正賓,畢竟寒夫人在京城可謂是德高望重,若是能請到她老人家,這滿京城的夫人小姐們可還不羨慕孃的止歌啊。”
說到這裡,慕輕晚又輕輕一嘆,微微搖著頭道:“不過娘也就只是想想罷了,雖然咱們與寒夫人也算是相識了,可這些年雖然有不少夫人邀請寒夫人擔任自己女兒及笄禮上的正賓,寒夫人卻從沒答應過,娘也不好意思藉著皇覺寺裡那一面之緣就貿然相邀。真要是這樣那可不僅是強人所難。還有些不知道感恩了。”
所以慕輕晚即使自己在心裡愁壞了,也沒想去試探寒夫人的口風。
鳳止歌這時卻微微一笑,對慕輕晚道:“娘,既然這樣。您也不妨往寒家下張帖子。說不定。寒夫人這次就願意了呢?”
慕輕晚聞言有些將信將疑地看了鳳止歌一眼。
她可是最瞭解自己的女兒的,她若是沒有一定的把握,是絕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的。
可是。慕輕晚怎麼也想不明白,鳳止歌是什麼時候與寒夫人有了淵源的,還這般有把握寒夫人一定會答應。
要知道,寒夫人若是這麼容易就能請動的話,也不會這麼多年都沒答應過任何一家的邀請了。
雖然心裡疑惑,但慕輕晚是知道鳳止歌不會無的放矢的性子的,待鳳止歌走了之後就有些忐忑的送了張請柬去寒家。
慕輕晚本以為,寒夫人不管是答應還是婉拒她的請求,也不可能這麼快就給出回應,怎麼著也得過了幾天才會有迴音,沒想到她上午送了請柬去寒家,下午寒家那邊就派了個嬤嬤來威遠侯府。
寒家派來的嬤嬤姓吳,是寒夫人孃家陪嫁過來的。
吳嬤嬤跟在寒夫人身邊這麼多年,倒還從沒見過寒夫人如此重視過哪家小姐,所以心裡對鳳止歌倒也有幾分好奇。
看著慕輕晚面上毫不掩飾的驚喜,吳嬤嬤將自己的來意及寒夫人的意思說了一遍,想到臨來之前寒夫人的囑咐,又道:“太夫人,我家夫人這些年難得如此看中貴府大姑娘這個晚輩,自然也希望貴府大姑娘的及笄禮能辦得更風光些,考慮到貴府的情況,夫人的意思是,太夫人不妨這次多往外發些請柬,也好叫京中夫人們都知曉,威遠侯府這是有女長成,將來大姑娘的親事上自然也就多了許多選擇。”
寒夫人的意思,無疑就是主動借出自己的名頭,讓慕輕晚多請些有聲望的夫人前來觀禮。
事實上,吳嬤嬤是不明白自家主子這次為何會一反常態的,不僅應下了擔任威遠侯府大姑娘笄禮上的正賓,還主動提出讓威遠侯府太夫人藉著自己的名號廣邀賓客,給鳳家大姑娘做臉。
吳嬤嬤可是知道的,寒夫人從來都沒輕易欣賞過誰家小姐,這次會為鳳家大姑娘做到這一步,即使是吳嬤嬤也非常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