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什麼?”聶梓涵追問道。
“除非你有一萬人為你作證,說明你是真心愛我的,”範曉鷗仰著頭仔細在想有什麼是聶梓涵最不可能做到的事,“或者你肯為我放棄所有的架子,當眾下跪向我求婚!你敢麼?”
她問他話的時候是帶了挑釁的語氣說的,她知道要讓聶梓涵做到她所說的那兩點,機率幾乎是零。果然她見聶梓涵就此沉默了,對於生性嚴謹的聶梓涵來說,這兩個要求簡直是要顛覆他平日裡苦心保持的睿智成熟的形象。
所以他默然不做聲,範曉鷗失望而又釋然地笑了,聶梓涵真的要是能做到這兩條,他也不是她所認識的聶梓涵了。
範曉鷗走回了車邊,徑直開啟車門上了後車廂,然後探出頭來對著佇立在車旁的聶梓涵說道:“走**,我是和你開玩笑的。我只是想告訴你一個道理,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你自己做不到的事,也別勉強別人……”
聶梓涵一直悶聲不吭地上了車,他並沒有立刻就發動車子,而是坐在駕駛座上沉默了良久,才回頭對範曉鷗說:“你能等我些日子麼?我會努力去調整的,我可能需要點時間——”
範曉鷗嗤笑一聲,沒有吭聲。聶梓涵只好發動了車子,他邊開車邊還想說什麼,但是車後座上的範曉鷗卻也用抱墊遮住了自己的臉,不想再理會他。雖然對聶梓涵已經完全不抱任何希望了,但範曉鷗的心底裡卻好像依舊有著輕微的傷心。
時間*了春節的倒計時,這年冬天範曉鷗卻沒有要回家的意思。
歐陽明遠最近一直沒怎麼上公司裡來,毛琴吟見身份*,也就不再隱瞞,大大方方地向同事承認她才是正宗的老闆娘。這一下子投向範曉鷗的目光從豔羨轉為了鄙視和不屑。
範曉鷗儘量讓自己的心態平和,去坦然面對各種猜疑的目光。她給家裡打過電話,她在電話裡固執地對姑姑和爺爺說今年春節不回家,然後無視姑姑的失望堅持留在北京,準備在北京獨自過年。
姑姑和爺爺猜不透範曉鷗的心思,可是範曉鷗的心裡卻有著背水一戰的決絕與憤怒。曾經一度泯滅的復仇心理在歐陽明遠的步步緊逼下,已經重新燃燒成火苗,在她心中沸騰。其實在北京這段時間裡她也積攢了一些錢,雖然數目不多,但也夠回家鄉開個小店的錢了。
但是她心有不甘,為什麼一直欺騙她的男人可以過得這麼逍遙,而她卻一直處於吃暗虧的境地?不,不成,她必須要給歐陽明遠一個懲戒,撫慰自己受盡傷害的心靈,然後才能甘心離開北京,而且她已經下定決心,從此以後不再在北京瞎混了,她要陪著爺爺和姑姑在家鄉過平靜的日子,她的生活也不再需要奢華和繁榮。只要一片清淨的天空就夠了。
心中盤算好了主意,於是範曉鷗更加急不可耐地實施她的復仇計劃了。
歐陽明遠雖然不經常上公司,範曉鷗便主動給他打電話,可惜她打過去的電話總是被毛琴吟截留。兩個女人在電話裡的聲音都是冷淡的,暗地裡卻充滿了劍拔駑張之意。範曉鷗不知道毛琴吟用什麼方式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收復了失地,而且還能將歐陽明遠控制在手中,看來絕對不是一個簡單之輩。
雖然開局就受阻了,但範曉鷗卻絲毫不氣餒,做業務習慣被冷落的她早練就了猶如忍者一般的等待和堅持。即使冰天雪地,但她就像那無處不生長的爬山虎一樣,悄然地將自己的枝枝蔓蔓攀爬上屋子的每一條縫隙,就為了等待那個即將出現的人。
歐陽明遠終於還是出現了,他是帶著客戶回公司的,看來毛琴吟幫忙拉了不少業務回來。歐陽明遠依舊風流瀟灑,雖然身後跟著毛琴吟以及一大串助手,但阻擋不了他意氣風發的好氣色。範曉鷗隔得很遠地望見歐陽明遠,她有些愕然。當然並不是被歐陽明遠的排場所嚇倒,而是被他對待感情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