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動手拿人的時候,帶那麼多人去幹什麼,咱們浩浩蕩蕩的去太扎眼,打草驚蛇反而不好,我先去查檢視,看準了他們有幾個人,都住在那兒,然後再下手,這樣才可以一網打盡。”
劉玉典呆了一呆道:“您說得是,我沒想到。”
李玉翎道:“記住,別聲張,也先別讓弟兄們知道,免得他們待在營裡不安寧。”
交待過劉玉典後,一個人出了“神武營”,直往行宮外面去,他沒帶一個人,便連他那柄軟劍也沒帶。
他絕沒想到秦天祥那幾個好朋友會向樂逵下手,更沒想到陰狠奸滑的井檜會把這件事報到“神武營”裡去。這件事,不但難以交差,失面子,而且榮富也會失望。
要是狠心把那幾個拿了,一個秦天祥已使他悲痛愧疚,他怎麼能再下手這班江湖上有熱血的忠義豪雄。
他走的路,自“神武營”算起,一步一步地思忖,可是沒有用,他得不到要領,再多的步子也難以幫他下手,難以幫他作抉擇。
沒多久,他停步了,他停步的地方,是“鼓樓大街”,“承德武術館”的門口,抬眼看看,“承德武術館”仍是老樣子。
真是,他才離開一大,這還能有多大改變。
人嘛,都是這樣,不管離開一個地方多久,當他再來時,總會有舊地重遊之感,不由地會看看那熟悉的一切有沒有什麼改變,還依舊否。
邁步再往前走時,門口出來了魯金,他一怔,旋即“喲!”地一聲:“是兄弟你呀!我聽見有人,沒想到會是兄弟你……”
他驚喜地快步迎了過來,近前熱絡地握著李玉翎:“兄弟,一天不見,讓人有隔三秋之感,今兒怎麼有空,我知道兄弟你不是忘舊的人,可沒想到兄弟隔了一天就來了,走,走,裡頭坐去。”
他把李玉翎拉進了“承德武術館”,一邊走,他一邊問道:“兄弟,怎麼樣,情形怎麼樣。”
李玉翎道:“魯兄是問我營內的情形?”
“是啊!”魯金道:“當然是問你營內的情形。”
李玉翎把情形概略他說了一遍。
聽畢,魯金拇指一揚,一臉驚喜色他說了話:“瞧,是不是,我早就知道兄弟你一踏進‘神武營’那個門,就非被賞識,非被重用不可,現在怎麼樣,就憑兄弟你這一表人才,這付身手,那還錯得了,足證我這雙眼還不賴。
對了,兄弟,‘神武營’的那些爺們,我聽說過的不少,帶他們就得這樣兒,兄弟,你做得也沒錯,他們欺生不是,狗眼看人低,就他孃的先結他來個下馬威,別慣了他的下次,別讓他老狗眼裡放不進人去……”
話鋒一轉,接問道:“兄弟,那兒跟咱們這兒不一樣,那兒是官家,是軍營,上頭有統帶,中間有營規,不比咱們這兒這麼隨便,怎麼樣,還習慣不。”
李玉翎笑道:“還好,就是躺在床上睡不著覺。”
這一句,聽得魯金也笑了,接著,他又問這問那,問長問短地問了一陣之後,他一轉話鋒:“兄弟,聽說你昨兒個往行宮去的時候,在路上碰見了秦天祥的一夥兒朋友。”
李玉翎道:“是的,魯兄也知道了。”
“怎麼不知道!”
魯金道:“亂子鬧大了,兄弟你恐怕還不知道,樂大個兒昨兒個不是送你去的麼,回來的時候落單,在半路上被他們截住了,讓他們把條胳膊打斷了,還算樂大個兒挺得住,逃得快,要不然怕連命都沒了……”
李玉翎道:“不瞞魯兄說,我今兒個就是為這件事來的。”
魯金一怔:“怎麼,兄弟你是……營裡已經知道了!”
李玉翎道:“大概是井館主報上去了,統帶下手令讓我來查查這件事……”
魯金“哦”地一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