箋走了回來,順手遞給了李玉翎道:“你看看這個,就是這回事兒。”
李玉翎接了過來,一看他心裡就是一跳,那張信箋上,字裡是榮富的親筆,下面還蓋有統帶的大印。
他抬眼問道:“這是統帶的手令。”
龔桐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李玉翎道:“承德,一地近日來發現幾撥萎民,行動詭秘,至為可疑,似有圖謀不軌之嫌,派東營一班偵緝捕之,龔老,這萎民龔桐笑笑說道:“官家眼裡的江湖人,官家認為江湖人不務正業,終日只會廝殺鬥毆,惹事生非,所以稱之為萎民。”
李玉翎道:“幾撥,看來為數不少。”
龔桐搖頭笑道:“這你就不懂了,上面交待下來的事兒,要不有幾分誇大,誰會拿它當回事兒,在官家看,一個人就是一撥,幾個人就是幾撥。”
李玉翎也笑了,道:“只怕‘承德’的江湖人不在少數,難不成叫我逢人就抓。”
龔桐搖頭說道:“不是這麼回事,要這樣抓的話,非逼得整個江湖群起造反不可,這件事兒,我清楚,‘承德武術館’派密報遞到了統帶手裡,他們說秦天祥的黨羽在‘承德’露了面兒……”
李玉翎心頭一震,道:“秦天祥的黨羽……”
龔桐道:“據他們說昨天你來的時候跟他們碰過頭,朝過面兒。”
好厲害,李玉翎忙點頭說道:“不錯,是有這回事兒,不過我沒在意。”
龔桐笑笑道:“你殺了秦天祥,秦天祥的黨羽找你尋仇,憑你這付身手自然沒把他們放在眼裡,可是‘承德武術館’跟咱們這‘神武營’不能不把這回事兒當事兒,‘承德武術館’昨天送你來的那個人,回去的時候在半路上讓人截了,廢了一條胳膊,還算他跑得快,要不然怕連命都沒了。”
李玉翎心頭又是一震,道:“你是說樂逵。”
龔桐道:“誰知道他叫什麼,反正是昨天送你來的那一位。”
李玉翎道:“他就叫樂逵,我沒想到他們會……”
龔桐笑道:“怎麼不會,他們還會便宜誰,別以為他們是冤有頭,債有主,他們可是壞透了,咱們吃這碗飯的,除了找正主兒之外,能多找一個是一個。”
李玉翎道::‘東西兩營這麼多班,統帶怎麼單挑上我這一班。”
龔桐道:“怎麼不對,你是正主兒,幹起來才有勁兒,再說這也是統帶著重咱們東營,其實,玉翎……”
龔桐笑笑說道:“我老實告訴你好了,統帶這麼做不外是想讓你露一手了,功勞簿上多給你記幾筆,將來有機會提拔你,誰還能說話。”
龔桐只這麼一提,李玉翎可不是糊塗人,他可明白榮富是怎麼個心意,當下,他站了起來道:“龔老,是不是得馬上行動。”
龔桐笑道:“玉翎,這是你,要換個別人,統帶的手令一大早就到了,人至今還在營裡,統帶非發脾氣不可。”
李玉翎道:“那我就去,統帶愛護我,我不能讓統帶將來對別人不好說話。”
欠個身出了龔桐的“辦公房”。
回到了一班,劉玉典還在等著他,早飯給他擺得好好兒的,見李玉翎一進門便道:“領班,您先吃點兒吧!”
奎玉翎搖頭說道:“謝謝,玉典,我來不及吃了,這就要出去。”
劉玉典道:“這就要出去?什麼事兒這麼急。”
李玉翎道:“統帶下了手令,要咱們一班偵查幾撥莠民去。”
劉玉典精神一振道:“好啊!有差事了,正愁悶得發慌呢!一大到晚站崗,把人都快燥死了,看來跟您的人都有福,我這就叫他們去。”
說著,他就往外跑。
李玉翎一把揪住了他道:“不忙,現在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