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個玩笑都不行啊!那小子是怎麼喜歡上這種死德性的人的啊!
一把扯住孤倦,幸纏曉得若是按照她此刻的狀況衝進去,最後的結果也不過是兩人殉情——“你找死啊!”
一拉一扯,兩人便在那些守備們還來不及反應的過程裡消失了,仿若什麼也不曾發生一般夜裡樹林裡一片寂靜,連帶著那隱藏在樹林裡的帝陵,亦格外的安靜了起來,只有那裡邊隱隱的燈火,顯示了人的存在荀白在寺廟裡並沒有得到任何的優待,相反的,因為住持是被迫為他剃度的,而他本就不是誠心,方丈對他到是有些嚴苛,於是,雖然是夜裡了,他卻獨自一人打掃著偌大的院落——其實本該是明日辰時才做的事情,但是因為明日他還有別的事兒得做,所以,便只得此刻荀白埋著腦袋一門心思的掃著院子墜落的葉子,沒一會兒便收拾了老大一片,可他卻累了,握著掃帚停了停,站直了身子自己果然是嬌貴得一點用處也沒有嗎?荀白苦笑,連掃個地不一會兒便累得不想動彈無奈的眼睛望著漆黑的夜空,今夜的月亮似乎被雲層遮掩了,半絲光亮都無,若非是院子裡還留有一星半點兒的燭火,怕是此刻他連打掃都不能與那夜,那皎潔的月,完全不一樣的晚上思緒不自覺便憶起了那日,她背對著月光,那樣冷漠的望著自己的模樣,荀白覺得心口有些疼,像被什麼東西密密的啃咬著,一點一滴的疼於是便根本沒有注意到在院子裡某棵樹的後面,一道深深的視線,一直尾隨著他……
卻說下午,孤倦被幸纏拉著走開,結果被告知眠漾那邊早早就已經為了今天做好了準備——嘆了口氣,荀白不再看天空那顆月亮,卻忽然之間渾身顫抖起來——“誰在那裡?!”
他幾乎能感覺到自己嗓子眼在發著抖——樹影的後面,一道纖長的人影走出——他以為是那人的——他感覺得到可是——“殿下!”
一襲勁裝的帶刀護衛,面無表情的走出來,略彎下身子,道不是她!
荀白甚至能感覺到自己心臟驟停,恍若死一般“殿下去歇著吧,屬下是陛下派來的,這些事情便讓屬下來做吧,”荀白不理他,默默垂下頭,繼續掃了起來而那人卻只是望著,帶了一股格外犀利的視線,卻只是望著氣氛有些詭異,荀白卻忽然之間放了掃帚,復又望了那人一眼,繼而轉身離開雖然寺裡的主持不是太喜歡他,可是因為皇子的身份,他卻還是能夠單獨擁有一間禪房,荀白回了房,便退去外裳躺到了床上夜裡很靜,安靜得就連屋外偶爾吹過的風聲,就像是能被放大了百倍一般響在人耳邊……荀白不知道到底過了多久,他猜想應該有一個時辰,可他卻覺得恍若過了一輩子房間的門被人輕易從外間開啟,繼而合上有人走進來,走到自己床邊冰涼指,帶著些許的寒氣,觸碰著自己的臉,可是不一會兒的,那冰涼的指尖卻傳來暖意——荀白很熟悉,他很熟悉這種傳遞過來的暖意——這世上只有一個人,只有一個人會對他,也只有那一個人會被自己允許對他做這樣的事情——荀白覺得自己心臟已經停止他剛欲張開眼——可僅只是一瞬間,一瞬間——他張開眼,面前,卻什麼也沒有一切,都恍若不過是他的一個夢怔怔的,落下淚來……
接下來的好幾日,夜夜皆如此,荀白已經開始以為這一切真是自己的一個夢了——若非,若非——若非是每日自己所需要做的事情,總有人做好,而自己每日的三餐,總會出現不適合寺院僧人該有的食物——他便真的會以為這是一個夢了這夜觸碰著自己的指,竟被那冰涼的唇所代替,荀白悶哼一聲,便再不合著眼任她揉捏——黑夜裡,那般明亮的眼睛,燦若星辰一般望她縱使她的面上,是一張根本不屬於她的臉——一瞬間忽然便湧上來的液體,吧嗒一聲,滴落在那人來不及撤回去的手背上,讓她幾乎是被燙著了一般縮回去卻又更柔了,摸回到自己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