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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六〇、橫掃(下)

經曾婷這麼一鬧騰,周圍的人都知道徐神來了。

至於徐神是誰?

知道的,都知道。

不知道的,此刻也被人強行科普了一番徐神的光輝事蹟。

很多貼完牆報無所事事的研究生就像看到生人的傻狍子,有的靜靜地佇立在原地,用眼神打量著周圍的一切,有的則慢慢踱過來,夾在人群看熱鬧,不為追星,單純就是喜歡這個氛圍。

圍觀的人漸多,不時有老師、學生過來打招呼,徐生洲也不好再隨便對論文進行評判,畢竟誰都不知道這些學生背後是哪尊大神,沒準兒就是某位院士的徒子徒孫,又或者是某位長江的關門弟子,上來就糊人一臉,人家還不去搬救兵、找場子?

最後打了小的,來了大的;打了大的,來了老的。逼得自己跟院士、傑青們掰手腕子,那不是吃飽了撐的,給自己找不自在嗎?

當然,對一些表現優秀的論文,徐生洲仍然是不吝誇獎。

只不過比例非常低,十幾、二十張牆報裡也未必有一個。

轉眼到了十一點半,大會組委會打來電話,說是中午專門宴請特邀嘉賓、大會特邀報告人,請務必準時參加。徐生洲才意猶未盡地對高健、衡平等人說道:“不好意思,臨時通知我去吃個飯,只能暫時失陪。要不我們下午繼續?”

沒有專門宴請的衡平帶著盧嘉陽、文優談去吃大會的自助餐,高健則有工作餐。

高健就像癆病鬼又被勒令交了2次公糧似的,面色慘淡、腳步虛浮,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晃進餐廳。和他同期進校的好友闞春生不禁驚訝出聲:“高老師,怎麼了您這是?把嫂子也帶過來了?”

“沒有啊!”

高健有氣無力地回答道。

闞春生搖頭嘆息道:“嫂夫人也太著急了點,哪怕等到晚上呢!不知道您下午還有很多活嗎?”

高健看了他一眼:“我說過,她沒來!”

“那你一副虧空的樣子?”

高健真給自己舀了碗枸杞排骨湯:“別胡說,我是去陪徐生洲了,就是上次我們聊的那個堪稱全國最年輕博導的大神。”

“他不是男的嗎?你這犧牲也太大了!”

高健都有些無語了:“你都想什麼呢?我是被他拖去看了半上午牆報。”

“牆(強)報(暴)?”

“你別老開火車,行嗎?”高健生怕河蟹爬出來夾他一下,趕緊轉移話題,“我且問你,如果讓你認真審閱國內普刊的學術論文,注意,很多論文不是你的研究領域,看完還要說出其中優缺點、是否存在問題。給你兩個小時,你能看多少篇?”

“七、八篇?”

高健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剛才不是滿嘴跑火車麼?現在怎麼慫了?膽子再大點!”

“那十一二篇?”

“再大點!”

闞春生努力:“你當我的膽子是如意金箍棒呢,想小就小,想大就大?——十三四篇或許也還可以,頂多十五六篇,不能再多了!怎麼,你要給我分派任務?”

高健搖搖頭:“不是任務,只是在測試一下我是不是學渣。現在看來不是我的問題。”

“你能看多少篇?”

“跟你差不多。”高健喝了口湯,才接著說道,“我上午不是陪徐生洲去看牆報了嗎?大約是從九點四五十分開始的,他從牆報的第一部分第一張看起,一張張挨次往下看,看到中午十一點半左右,滿打滿算2個小時。你猜他看了多少張牆報?”

闞春生不以為意地說道:“你我又不是沒參加學術會議!看這種牆報,不都是走馬觀花?有興趣的就多看幾眼,沒興趣的就直接略過,倆小時別說十張牆報,就是八十、一百張我也能看完!”